,一边洗一边洗脑:“乖儿子,你俩啥时候能自个儿睡小床?嗯?”
“小床不好睡!”余文源抗议。
“就是,大床软和!还能和阿娘一起!”余文洲跟着起哄。
余坤安哭笑不得,给他俩擦干抱进屋子,才转身出去倒洗脚水。
伙房那头,余母也去陪老太太一起忙活。婆媳俩把黄粑做出来才各自回屋睡觉,伙房的灯一直亮到半夜。
第二天一早,余坤安和余大哥、余二哥带上家伙上山。砍刀、铁镐、背篓、麻袋、水壶……还有些塑料地膜,当然还带上老太太做的黄粑。
他们这回目标很明确,就是去之前发现厚朴树的林子,今天要剥厚朴树皮。
一路上兄弟三人也不是一直埋头赶路,路上碰见认识的草药也都顺手采挖了,他们采到的有党参、金线兰、桔梗,只是数量都不多……
党参可以拿回家炖汤吃,金线兰、桔梗可以带回家栽上,当成盆栽观赏。
连续翻过两道山梁,爬上半山腰,那几棵厚朴树总算出现在眼前。
厚朴树的树叶又宽又绿,可惜还没到开花季节,要不花苞摘了晒干也能卖钱。
这些厚朴树都有些年头了,最粗的那棵差不多得一个成年人才能抱住。
到了地头,三人二话不说就开干。
余坤安拎着砍刀走到一棵大的厚朴树前,一边比划一边上刀。
剥厚朴树皮也是需要技巧的,需要环剥,他在树干离地面大约七八厘米以上的部位横切一刀,再顺着树干垂直切了一刀,然后在树干高度的三分之一处再横切平行切入,最后在选定的垂直区域分成三段间隔剥取树皮。
他刀口利落,没多会儿就剥下一整段树皮,一棵树剥下来也要个三四十分钟。
剥完还不忘善后,他用黄泥糊住创口,再仔细裹上塑料地膜。这样的操作有便于给厚朴树保湿,有利于后期的厚朴树皮再生。
余坤安把刚剥下来的厚朴皮一一卷成卷筒状,这样方便存放。
这些厚朴皮厚度和品相都不错,他满意地点点头,继续朝下一棵下手。
剥皮是个力气活,才剥完第二棵,他就已经冒汗了,索性一屁股坐下,摘了草帽扇风。
“安子,这儿有几棵小的,才一人多高,咱们要不要挖回去种上?以后还能直接在家剥皮。”余二哥喊他。
“那可有得等,一棵厚朴树要长二十年左右才能剥皮……”
“二十年?那也太久了,谁晓得那会儿这树皮还值不值钱啊!”余大哥摇头。
“不过不值钱也没啥,我们挖回去种院子也挺好,厚朴树开花又大又香,好看得很!”余坤安笑。
“成,那就挖回去,反正咱家院子够大,多种些花花草草还挺好看的!”余二哥应道。
余坤安等歇够了,爬起来接着干活。
厚朴树的树龄越老,树皮越厚,品相也越好,但剥起来也越费劲。
等余坤安又剥完一棵,他把剥好的树皮一张张卷好放进麻袋。
顺便把余大哥、余二哥他们俩剥的也都归拢起来装上,估计了下重量,差不多也有一百三四十斤了。
“大哥、二哥,歇会儿吃点东西呗!”
余坤安整理好麻袋,觉得肚子空落落的,看看时间,已经快到下午两点钟了,他们几个都忘记了吃午饭。
他扯了些干净的树叶把手擦干净,然后打开装黄粑的袋子。
老太太做的黄粑用了糯米、大米、红糖,然后用良姜叶捆扎好蒸熟。
黄粑颜色金黄透亮,咬一口软糯香甜,还带着良姜叶特有的清香。
余坤安拿了一块,走到树荫下靠坐着,两腿一伸,满足地叹口气:“还是阿奶做的黄粑好吃!冷吃热吃都行……”
“啧啧,咱家老太太最疼你,咱们这都是沾你的光!才有这口福!”余二哥揶揄道。
“就是,搁以前哪舍得做这么多?糯米、红糖都是金贵东西,一年也吃不上一回。”余大哥感慨。
余二哥顺手拍拍鼓囊囊的麻袋,问:“安子,这些厚朴皮能卖多少?”
余坤安盘算了一下:“收购站一等货两块四收,二等货两块三……咱们今天剥的这些厚度够,能够得上一等,挣个三百多块应该没问题。”
余大哥瞪大眼睛,“三百多?!这才大半天功夫呐!”
余二哥顿时来劲了:“这么多!这不跟捡钱一样!那边还剩两棵没剥,还能再出三四十斤,又是八九十块钱呐!”
说完他三两口把黄粑塞进嘴里,拎起砍刀就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