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太屋睡几天,又自己摸回来!不行不行,得赶紧给他们分床分房!”
王清丽轻手轻脚进来:“别嘀嘀咕咕了,赶紧抱他们去把个尿。晚上杨梅汤喝了一大碗……”
“要得!”余坤安赶紧行动,挨个抱去厕所解决大事,免得半夜给床单画个地图。
等他抱着余文洲回来放好,自己才躺下,拍拍身边的位置:“媳妇儿,快来睡了!”
王清丽刚躺下,伸手要去拉灯绳,就听余坤安哎哟一声,床尾也不知是哪个睡着的小崽子结结实实给了他一脚。
余坤安揉着腿肚子,“媳妇儿,明天!明天我就去老屋搬张小床过来!让这俩臭小子先习惯分床睡!”
“你这个人,被你儿子睡梦头踢一脚怎么了嘛?”王清丽嗔怪道。
“我这不是怕他们踢着你嘛!你是没挨过,这俩臭小子,脚劲大得很!”
“好啦好啦,明天再说。”王清丽拉灭了灯。
第二天一早,院子里就响起叮叮当当的声音。
余坤安正埋头捣鼓从老屋搬来的旧木床架子。
“阿爹,你做什么?”余文洲揉着眼睛凑过来。
“给你们整张小床睡。”
“我们不要小床!”余文源跑过来抗议。
“不行,必须要!”余坤安头也不抬。
余文洲抱住他大腿,“阿爹,我们还是小娃娃嘛,要和阿娘睡!”
“你们长大了,都快有小妹妹了!”
“小妹妹……还没出来呢!”余文源眨巴着眼。
余坤安压低声音,直接忽悠,“你们乖乖的睡小床,小妹妹就能早点出来陪你们耍喽!”
“真呢?”两个小家伙将信将疑。
“老子说的话,还有假?”
“那……好嘛!”兄弟俩对视一眼,勉强答应了。
王清丽在伙房门口听见这爷仨的对话,忍不住抿嘴笑,两个傻儿子太好忽悠了,他爹说啥都信。
今天照旧要去地里除草。余父余母他们吃过早饭就扛着锄头先走了。
家里几个孩子也自觉得很,戴上小草帽,牵着牛羊,跟在大人们后头下了地。
余坤安在院子里把床装好,擦洗干净搬进房间,这才慢悠悠扒拉完早饭,扛起锄头晃悠着往地里去。
上午天还不算热,玉米苗已经蹿到人大腿高了。放眼望去,田埂地头,到处都是忙碌的身影。农家人就趁着早上这凉快时候,该下地的下地,该上山的上山。
“老叔!你来啦!”
“阿爹!”
几个孩子都在田埂上忙活,把余母他们薅下来扔在地埂上的杂草归拢起来。
一个个戴着小小的草帽,小脸还是被晒得红扑扑,活脱脱一群勤勤恳恳的小农民。
“加油干!”余坤安走过去,“干完回去,给你们发零花钱!”
“好嘞!”孩子们眼睛一亮,干劲更足了,“我要买玻璃珠!”
“我要买糖吃!”
“我也要买!”
有了奖励的诱惑,小家伙们不仅收草更卖力,还学着大人们,拿起自己的小锄头,有模有样地跟着锄地。
余坤安把孩子们归拢好的青草挑回去,撒到池塘里喂鸭子。
然后和余二哥他们一起,从家里的粪坑挑来粪水浇玉米。
快到晌午,太阳越来越晒。余母怕孩子们中暑,招呼着先把他们带回家。余坤安哥几个还得继续顶着日头干活。
今天天气异常闷热。午饭老太太就去菜园子现摘了四季豆和菜瓜,随便炒了两个清淡小菜,对付了一顿。
吃完饭,余坤安正瘫在堂屋门边的竹椅上躲阴凉,余母就从老屋那边急匆匆过来了:
“老三!别摊尸了!赶紧起来收草药!这天色不对头,怕是要下一场大雨!”
余坤安懒洋洋地应着:“好嘛好嘛……那等会儿不用下地了吧?”
余母瞪他一眼,“你就只晓得躲懒!搞快点!这雨是说下就下的!”
余坤安不敢再磨蹭,赶紧招呼人。大家七手八脚把院子里晒架上的草药、竹席上的干货,一股脑往旁边空屋里搬。
天气闷热,等收拾妥当,个个都忙出了一身大汗。
余坤安抹了把脸上的汗:“下雨天收东西硬是麻烦!改天我去买点遮雨布回来,下回下雨直接盖上,省事些!”
“也可以,”余母也觉得这主意不错,“盖雨布是方便些!”
“嘿嘿,阿娘你同意?”余坤安有点意外。
“这有哪样不同意的?干正事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