丽无语地瞪了他一眼,这人,心思都明晃晃的写在脸上了!
余坤安才不管,一想到晚上能清清爽爽抱着媳妇睡个好觉,他就浑身舒坦。
他搂住王清丽,在她脸上亲了好几口,气息热热的:“媳妇儿,良宵难得,咱俩……是不是得庆祝庆祝?”
“庆祝什么……唔……”话没说完,就被堵住了嘴。
“庆祝臭小子们自觉分床啊!这么大的喜事,不得好好……庆祝一下?”余坤安的手开始不老实。
“你……你小心点……”王清丽喘着气,抓住他乱动的手,“肚子里还有小的呢……”
“晓得晓得,我有数……”余坤安含糊应着,小心地让她侧过身,动作却带着久违的热切和温柔。
几个月了,再加上今晚没了两个小捣蛋在旁边,他实在有些忍不住。
许久之后,王清丽才气息不稳地趴在枕头上,转过头,眼波流转地狠狠剜了余坤安一眼。
但这刚温存完,那眼神哪还有半分凶狠?水汪汪的,倒像撒娇。
余坤安嬉皮笑脸地凑过去,又亲了亲她汗湿的鬓角,小声问:“媳妇儿……再来一次?”
“滚~”王清丽有气无力地推他。
“得令!”余坤安见好就收,心满意足地拍拍她的背,“不闹你了,乖乖睡觉。”
他也知道媳妇儿有孕在身,不敢太过,今晚已是难得的放纵。
第二天一早,余坤安像打了鸡血似的,精神抖擞地起了个大早。
家里起得最早的永远是老太太。余坤安钻进伙房,帮着老太太烧火煮粥。
两个分床的儿子和媳妇都还在睡。看看天色还很早,他打算出门溜达一圈。
清晨的空气带着露水的清凉,薄雾像轻纱一样笼着田野和村庄。
天边刚泛起鱼肚白,离下地最忙的时辰还早,路上静悄悄的。
田里的油菜籽粒饱满,再过半把个月就能收割了。
余坤安在熟悉的村路上慢悠悠地走着,呼吸着带着泥土和青草气息的空气,只觉得浑身舒泰。溜达了一圈,才慢悠悠地晃回家。
路过老屋旁的池塘时,正看见余父拿着根细竹竿,熟练地把一群鸭子赶下水,鸭子嘎嘎叫着,扑腾起一片水花。
……
一家人围坐着吃了顿简单的早饭。饭后,余坤安他们便扛起农具下地。余文波几个大点的孩子也没闲着,牵着家里的牛和羊,排着队跟在大人后面。
家里的几个孩子在放牛羊这事儿上倒是说话算话,当成了自己事情。
不仅每天按时牵出去,还央着余父用棕榈皮做了几把小刷子,有空就刷刷牛羊的皮毛,把它们打理得油光水滑。
“啧啧,不错不错!”余坤安回头看着几个认真干活的小身影,半开玩笑地对余父说,“阿爹,瞧他们这样子,明年是不是能多添几只羊给他们放?”
余父一听,眼一瞪:“咋个?你还真想让他们在家种地放羊啊?你之前不是口口声声说要供他们好好念书的吗?”说完还不忘送儿子一个白眼。
余坤安笑嘻嘻地辩解,“哎,两不耽误嘛!这不还没到上学年纪嘛!在家放放羊,锻炼锻炼,说不定还能把以后几年的学费钱都挣出来呢!这叫自食其力……”
余父气得扬起手里的烟袋锅作势要打,“你个混账!怎么当爹的?老子当年再难也没让你小子自己去挣学费!你倒好,盘算着让我孙孙们自己挣?咱家缺那三瓜俩枣的学费钱?”
余坤安灵活地跳开一步,嬉皮笑脸,“哎呀,阿爹!老话不是说一代更比一代强嘛!我儿子侄子比他们老子有出息,小小年纪就能自力更生,这是好事啊!说明咱家孩子出息能干!”
余父被他这歪理气得瞪眼,“老子看你就是欠抽!你再气我试试?!”
“哎哟,阿爹,你老都多大岁数了,消消气!上了年纪的人,可不能动不动就动肝火!”余坤安一边躲一边劝。
“没你这个混账气我,我能动气?!”余父吼了一嗓子。
“得嘞!我这就消失,立马消失在你老人家眼前,省得碍眼!”余坤安见好就收,笑嘻嘻地一猫腰,麻溜地钻进了自家庄稼地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