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镇上人多眼杂,万一被拍花子的拐跑了,哭死都找不着家!给我老老实实放羊去!”
两个小子计划失败,只能耷拉着脑袋,心不甘情不愿的带着其他小不点赶牛羊去了。
等他们到了镇上,余坤安先把余母三人送到茶桑站。他也顺便停了马车,进站和周显荣递了支烟寒暄两句,跟余母她们约好等会在镇上供销社门口碰头,这才赶着马车直接去信用社。
这次他换了整整五百块的零钱,全是分分角角的小票,装了鼓鼓囊囊一大布包。背着这么一包钱从信用社出来,余坤安立刻感觉身后有几道打量人的视线。
他不动声色地把布包转到身前抱着,心里想着,光天化日的,还在大街上,那些小偷小摸的也不敢明抢!
他目不斜视,赶着马车径直去了供销社门口,找了个背阴处停下,点了根烟,边抽边等人。
一支烟抽完,余母她们还没出来。他百无聊赖地靠在马车上,打量街上行人,七七八八地胡乱想着事情。
或许是他一直没啥动作,之前那几道跟着打量的视线渐渐消失了。
又等了好一阵,余母三人才满面春风地从供销社出来,每个人的背篓里都添了不少东西。
“啧啧,阿娘,嫂子,你们这是发大财了,这么高兴!是不是蚕茧卖到大钱了?”
余母狠狠剜他一眼,压低声音骂道,“你个背时鬼!财不露白!懂不懂?大街上瞎嚷嚷什么!”
说着就要把他放在车辕旁的一根木棍往车板底下塞。
余坤安赶紧拦住,“唉!阿娘!你别动!那棍子我有用,专门拿出来的!”
“拿这东西干什么?绊手绊脚的!”余母不解。
“你别管,放着就行。”余坤安含糊过去,不想让她们平白担心。
他把木棍拿到自己顺手的位置,招呼余母三人上车。
等马车出了镇子,上了回村的土路。余母三人坐在车板上,兴致勃勃地交流着刚买的东西和镇上的新鲜事。
余坤安一边赶车,一边听着她们东家长西家短地闲扯。
马车刚穿过一道桥洞,爬上回村方向的缓坡小路。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,路两边是半人高的荒草。
就在这时,只听哗啦几声,三个手持棍棒、流里流气的年轻混混从草丛里跳了出来,横在路中央,眼神不善地盯着马车。
“卧槽……真他娘的背时!”余坤安心里暗骂,他停住马车,脸上扬起笑,“哥几个,行个方便?给兄弟让让路,改天请你们抽烟。”
中间一个梳着油腻中分头的混混吐了口唾沫,手里的木棍嚣张地指向余坤安。
“少他娘的给老子装蒜!眼瞎了?看不出来我们几个是干啥来的?是兄弟就痛快把钱交出来,借哥几个花花!”
还没等余坤安回话,余母腾地一下从车板上站起来:“小伙子!你说说你们年纪轻轻有手有脚,干啥不好学人拦路抢劫?你们爹娘是怎么教你们的?被公安抓着是要坐牢的!你们到底知不知道?”
中分头不耐烦地挥着棍子,“老婆娘!你他娘的给老子闭嘴!少给老子叽叽歪歪!赶紧掏钱!老子敢在这拦路,就不怕那被抓!少啰嗦,别逼我们动手!”
当着他的面骂他老娘?余坤安火气噌就上来了!他抄起手边的木棍就要跳下车:“我日你大爷的,老子干死你,你他娘的……”
话音未落,他眼前一花!只见余母动作比他更快,一把抢过他手里的木棍,蹭地就跳下了车:“小瘪三!你爹娘教不好你,老娘今天替你爹娘教教你什么叫尊老!”话音未落,人已冲了过去!
与此同时,车上的余大嫂和余二嫂也不带怂的!
两人嘴里骂骂咧咧的,也顺手就从车板缝里抽出余坤安他们之前准备防身用的木棍,紧跟着余母冲了上去!
“阿娘!嫂子!你们小心!”
余坤安头皮发麻,也顾不上多想,抄起另一根备用的木棍就扑了过去!
这要是让家里的女人们伤着半点,他回家就没有好日子过了!
那三个小混混彻底傻眼了!他们原以为就余坤安一个男人需要对付,根本没把车上三个农村妇女放在眼里。
哪里能想到,这三位不起眼的农村妇女才是真正的狠角色!
这彪悍的气势,这冲锋的速度,直接把三个小混混打懵了,阵脚大乱!
余母一马当先,木棍带着风声就朝中分头招呼过去,嘴里还骂着:“叫你骂老娘!叫你学人抢钱!”
余大嫂和余二嫂也不含糊,一个打腿,一个敲背,配合默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