赏骨头?没把它们骨头打折就是好的!才多大点,就学会钻鸡窝里嚯嚯鸡崽!今儿要不是发现得早,后院的鸡崽指不定给吓死几只!”
“它们咬小鸡了?”余坤安诧异。家里这两条狗是一向很乖巧的,平时最多追着鸡撵两圈,连鸡窝里的蛋都从不碰。
余文源抢着说,“没咬小鸡,它们钻进去追着小鸡满圈跑,小鸡吓得扑棱乱飞!”
“那是活该的!拉过去接着关笼子反省去!”
“好嘞!”
余文洲笑嘻嘻地去拖那只还赖在余坤安脚边的狗。狗子被拽得后腿拖地,呜呜直叫唤。
余坤安卸下自行车后座上的东西,把黄桃罐头拿出来放桌上,孩子们一个个眼巴巴地盯着罐头。
“早上挖的草药都收拾干净了?作业都写了?”余坤安问。
“老叔,草药我们已经捡好了,作业……还没顾上写呢。”余文涛老实回答,
“那行,罐头等作业写完了再开。”
“老叔——”几个小的拖长了调子央求,“就尝一口嘛!”
“没得商量!写完才有得吃!”余坤安不为所动。
“啊——”
“啊啥啊!刚刚塞饱饭,嘴又馋虫拱了?”余大嫂围着围腰从伙房出来,照着余文涛后脑勺就是一记不轻不重的巴掌。
老太太这会也擦着手走过来:“安子,给你留的饭菜在灶上温着呢,赶紧趁热吃。”
跑了一上午,余坤安只在刚刚回来的路上剥了两颗奶糖垫肚子,这会他是真饿了。
他没理会孩子们渴望的小眼神,转身去伙房端饭菜。
刚想蹲在台阶上吃饭,余文涛已经吭哧吭哧搬了把靠椅过来,殷勤地摆好。
“老叔,你坐着吃!”
余坤安乐了:“哟?太阳打西边出来了?你小子憋啥坏水呢?”
“嘿嘿,老叔,今地里的草药少得很,我们几个拢共才挖了两小篮子。下午我们能不能再去挖一会,作业……能不能晚点写?”
“咋?地里的草药挖没了?”
余文涛一脸愁:“可不是嘛!现在难找得很,都没有以前好挖了。”
余坤安扒了口饭,慢悠悠地说:“这样啊……我倒是知道个地方,草药还挺多的。你们赶紧把作业认认真真写了,我就告诉你们。”
“真的?”余文涛眼睛一亮。
“蒸的!还能是煮的?”余坤安笑骂。
“老叔万岁!你就是我们肚子里的蛔虫,知道我们想啥!”余文涛兴奋地嚷道。
“去去去!余文涛,不会说话就给老子闭嘴!”余坤安哭笑不得。
“嘿嘿,走啰!写作业去!”余文涛招呼一声,几个孩子虽然还眼馋罐头,也只得一步三回头地跟着他钻进屋去。
院子里总算清静下来,余坤安这才能清静地吃上饭。
吃完饭,想着跟罗老太太和张婶的约定,余坤安把正在堂屋擦桌子的王清丽拉进了他们睡觉的屋子。
要在县城买地这事儿,瞒不过媳妇儿,但能瞒住他爹娘。
所以他首选就是和王清丽沟通,自家媳妇儿性子温柔,好商量些。
王清丽被他拉进屋,看他回身还神神秘秘地插上了门闩,脸腾地一红,嗔道:“大白天的,你拉我进屋干啥?门还闩上……我告诉你,你可别乱来啊!”
余坤安把她按坐在床边,自己也挨着坐下:“媳妇儿,你想啥呢?你先坐好,我跟你商量个大事。”
“啥大事啊?你还搞成这样?”王清丽被他弄得也紧张起来。
余坤安握住她的手:“媳妇儿,你想不想……让咱家的钱,变得……更值钱?”
王清丽伸手探他额头:“你发烧了?说啥胡话呢?钱就是钱,咋还能变得更值钱?”
余坤安组织着语言,“我不是这意思,我是说……打个比方,你现在手里有十块钱,你想不想过把它变成二十块、三十块……”
“废话!这种好事谁不想?”王清丽瞪他一眼,猛地想到什么,脸色变了,“你……你不会是被人骗了,要去放高利贷吧?那种事情我们可沾不得!”
“哎哟,我的好媳妇!我在你眼里就这么不着调?”
“那……那你到底想说啥嘛?绕来绕去的,急死个人!”王清丽是真急了。
余坤安握紧她的手,一字一句地说,“媳妇儿,我……想在县城里买块地基,盖房子。”
王清丽愣了两秒,抬手又去摸他额头:“我看你是真烧糊涂了!咱家这新房子才盖了多久?不够你住了?你还想盖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