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,平时都是跟着家里老爷子在县医院学医。
余坤安听着,心中感慨:瞧瞧,这就是家学渊源啊,起跑线早已不同。
想到王清丽前世得的病,他顺嘴就问起了县医院体检的事儿。
“设备不齐,查不了太细致。”何鸿运摇头。
余坤安心里暗自叹气,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市医院了。这么一想,他心里更坚定了——钱有了,家人的健康可不能落下。
饭后,何鸿运带着余坤安进了书房,从抽屉取出个铁盒。
“安子,你那块土沉,老爷子找了个好买家,那人就喜欢收藏这些。75块一克,总共6225块,老爷子做主把零头抹了,就6200整,你点点。”
说着,他打开盒子,里面整整齐齐码着好几沓大团结。
看着盒子里的巨款,余坤安心头猛地一跳。
六千二!在前世这或许不算啥,可在这年头,这绝对是一笔巨款!
想着家里还剩下的8块土沉,他深吸一口气,稳住心神。
“何哥,真是让老爷子和您费心了!这份情,我余坤安记心里了!”他诚恳地道谢。
说完,手脚麻利地从钱堆里数出沓大团结,双手郑重地递到何鸿运面前:
“何哥,按道上规矩,这中间人的‘抽水’你必须得收下!老爷子动用人情帮我找买家,您来回跑腿张罗,这点辛苦费、茶水钱,您要是不收,我这钱拿得心里都不踏实!”
何鸿运脸上的笑容敛去几分。他没急着接钱,而是伸出手,稳稳当当地、带着点不容反驳的劲儿,把余坤安递钱的手推了回去。
“你这就外道了!老爷子帮你,是看中你那块土沉地道,也是觉得咱俩处得实在!牵这个线,买家那头还得念着我家老爷子一份人情!你这五百块钱一掏,老爷子知道了,非得要骂我眼皮子浅,把朋友情分做成了买卖!”
他顿了顿,看着余坤安,
“安子,听哥一句。钱,你收好。这份交情,咱留着。下回……下回你要真再淘到什么山里的‘好玩意儿’,记得头一个找哥,比啥都强!这才是正经!”
“何哥……”余坤安还想坚持,
“行了!”何鸿运不容分说,直接上手,把余坤安手里的钱连同盒子里的钱,一股脑儿全塞进了他那个旧布钱袋里。
他脸上又露出了笑容,拍了拍余坤安的肩膀,“再推来推去,可就没意思了!收好!踏踏实实的!”
余坤安感受到对方态度的坚决,只能将这份沉甸甸的人情记下,没再坚持。
“这就对了!”何鸿运满意地笑了,推着他出了书房。
临出门的时候,何鸿运好像突然想起了啥,又从口袋里掏出几张工业券塞给余坤安:“拿着!这个你用得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