整整一天,温瑶心情都不好,因为谢风辞对她态度过于冷漠。
但院子里他的车并没有开走,他还在庄园里,她心里也是踏实的。
直到下午,温瑶终于拿着药瓶敲响了他的房门,美艳的眸子里酝着一丝不甘心的冰冷。
谢风辞打开房门时,看到了她。
迎着男人视线,温瑶也是开心的,
“风辞哥,我听阿妈说你的药又吃完了。”笑容一秒爬上脸颊,她扬了扬手中的药瓶,声音无比甜美:“我来给你送药。”
谢风辞伸手接过,声音温和:“谢谢。”
“是今天早上没有的吧?中午虽然没有吃药,但晚上也别多吃,以后记得按时吃,这样你身体才会尽快恢复。”她字里行间满是对他的关心。
男人伸手接过药瓶:“好的,谢谢。”
“另外,可以吃晚餐了。”温瑶语气轻松,说完便转身离开。
没一会儿,谢风辞也跟着下了楼。
一切似乎如常。
晚餐的时候,由长辈们提及婚礼举办的相当事宜,温瑶时不时看向谢风辞,想看看他的情绪。
但他异常平静。
晚餐过后,谢风辞起身离开,温瑶想跟他聊聊天,都没来得及开口。
他似乎……有心事?
“瑶瑶。”温妈妈拉过女儿的手,善意地提醒:“你是要结婚的人了,要把心思放在必君身上。”
“知道啦!”温瑶眼里含笑,握紧母亲的手:“您不是要去陪陪外公外婆吗?什么时候走吗?”
“一会儿就走,你婚礼之前一定会回来的。”
“嗯嗯!”
然后温瑶陪着妈妈一起收拾,然后把妈妈送到院子里,看着她上了车……
确定母亲已经走后,温瑶上楼,又敲响了谢风辞的房门。
房门打开的一瞬间,跟在她身后的几名身强体壮的手下,下意识地往旁边躲了躲。
所以谢风辞开门时,并没有看到他们。
他挡在门口,没打算让她进来,目光绅士疏离地望着温瑶:“又有什么事?”
这个‘又’字,显得极不耐烦。
女孩儿并不生气,依然面带笑意,温柔地关心地询问:“药你吃了吗?饭后半小时,还记得吗?”
“吃了。”
温瑶又问:“吃了几颗?”
“两颗。”
“是吗?”
“是。”
谢风辞站在门边:“谢谢妹妹提醒”,语气里带着一种疏离的礼貌。
他转身欲关门。
就在这一瞬间——
两名手下如影随形地出现,手中匕首寒光一闪,直抵谢风辞喉间。
一刹那,空气仿佛被冻结了。
谢风辞迎着温瑶视线,脖颈上的冷意让他不敢有丝毫多余动作,她手下的步步紧逼,换来了他的节节后退。
温瑶也从容往里迈开步伐。
夜晚,落地窗外的雪越下越大,天地仿佛被涂抹成一张冷白的画。
壁炉的火焰在金色壁灯的映衬下闪烁,暖意逼人,却驱不散空气里潜藏的那股阴寒。
灯光落在大家脸上,半冷半明。
勾勒出谢风辞下颌那一线紧绷的弧度,他站定步伐,冷冷地盯着温瑶。
温瑶也在他面前站定,仍是那副温柔的笑。
只是那笑意没抵达眼底,取而代之的是一层令人不寒而栗的冷光。
她轻轻地抬了抬下巴,声音柔柔的:“风辞哥,我救了你的命,我为你好,你却不领情,你是……怀疑我吗?”
谢风辞神色不变,一点不心虚,只是沉默。
过了一会儿,温瑶轻叹一声,声音里带着一丝失望:“你真不该骗我。”
下一秒,有两名手下立刻上前,动作极快地在房间里翻找着。
很快,手下将那只白色药瓶递到她面前:“小姐,找到了。”
温瑶伸手接过,当着谢风辞的面拧开盖子,凑到他鼻尖,一股辛辣的气味扑面而来,谢风辞明显被呛到。
脖子一动,被锋利的匕首割出了一丝血。
她笑容明艳,让人心底发凉。
“我亲爱的风辞哥哥,这根本不是药,不能吃的。”她笑意柔柔,温柔得几乎让人误以为她在撒娇,“你知道硬吃下去会怎样吗?你的胃会发烧,喉咙也会疼,可你骗我,说你吃了两颗?逗我玩呢?”
她慢慢走近,雪白的指尖在他下巴处轻轻一推。
那动作既亲昵又凌厉:“所以你是什么时候知道药有问题的呢?”
谢风辞喉结滚动,目光冷静,压抑着警惕与不解:“你到底想做什么?”
温瑶笑意更深,似乎被逗乐了。
她伸出手,轻轻拍了拍他胸口的衣襟:“我只是怕你乱跑,不愿意参加我跟必君的婚礼,所以……”
她顿了顿,忽然靠近——近得几乎能闻到他身上特有的体香。
“风辞哥哥,你要是走了,我该怎么办呢?我的婚礼可就遗憾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