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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愿在床上缓缓睁眼,头疼欲裂,喉咙干得像着了火。
张嫂已经下楼去给她做早餐了。
昨夜的醉意早已散去,剩下的只有狼狈和空落……想起季宴礼已出国,不知归期,她的心脏就牵扯着疼。
躺在床上愣愣出神。
桌上的玻璃杯里,那深色的液体,在晨曦下呈现出一种刺眼的颜色,仿佛她昨夜所有无声的抗议和难过,都被凝成这一抹刺目的痕迹。
那不是酒,是张嫂替她煮的醒酒茶。
许愿环视四周,她扶着额头,动作迟缓地坐起来,发现裙摆皱巴巴的,头发也乱成一团。
他走了,是事实。
自己昨晚喝了酒,也是事实。
起身走到镜子前,不由得苦笑——说好的借酒消愁呢?
醒来后什么都没变,反而更清楚地看见自己的卑微与无力。
思念铺天盖地而来!
许愿喉咙发紧,眼泪险些夺眶而出。
她昨夜似乎问了无数遍:“我为什么不可以?”可一夜过去,依旧没有人回答她。
她拖着沉重的身体走到窗前,冷风扑面而来,吹得她眼睛刺痛。
院子里没有他的车……
呼吸间,胸腔里翻涌着难以安放的思念。
原来酒并不能麻痹对他的思念,只要她还活着,还有呼吸,就会想他。
这种清醒的痛,比醉酒时更难以忍受。
她站在窗前,怔怔地望着院子里,她在等……虽然并不知道自己在等什么。
也知道他一时半会儿,肯定不会回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