哪怕是步度根提前向北迁徙的数百里,但也撼动不了霸府平定漠北的决心。
又两日之后。
有战报传回,兴师府与西部鲜卑碰撞在一处。
与此同时,燕然山境内,兴师府大军囤积在东北山麓附近,十余里之外便是西部鲜卑的大部队。
作为仅弱于中部鲜卑的存在,这支部落的达至二十余万众,并且收拢了全部的游牧营地,正在向北迁徙!
“都督!”
夏侯惇驾驭战马,口干舌燥道:“我们刚灭了鲜卑的三千先锋,未曾想便在燕然山碰到了他们的主力大军,看来中部鲜卑的灭亡,确实让步度根产生了警惕!”
“必然啊!”
于禁凝望远处,嘶哑道:“我们走出大营已经五日了,传回去两次行军战报,梅帅他们应该已经算到西部鲜卑的行军路线,只要铁骑速度够快,今日便能完成合围,只期望步卒不要出什么差错!”
“来了!”
夏侯惇猛然叫了一声。
于禁站在一块巨石上,眺望东南方。
黑压压一片烟尘朝着燕然山推进,其速度之快让人咋舌。
“步卒!”
夏侯惇面色古怪无比!
于禁倒吸了口冷气,说道:“仲康已经与他们归并,折冲府,中领府,第五营,加起来足足五万步卒朝着此地迁徙,我们当立刻发兵,防止步度根突围!”
“曙!”
夏侯惇应喝一声!
然而,二人刚走下丘陵。
决云府,第一营,第四营也从四面八方而来。
一如既往的合围,而且还多出一座燕然山为阻,步度根的困境比柯比能还要可怕!
燕然山下。
步度根靠在一块巨石上。
四周都是目若死灰的鲜卑人。
“单于!”
扶罗韩面色凄苦。
步度根从马背上抽出战刀,嘶哑道:“逃不掉了,我们被他们的步卒麻痹,也太低估他们的铁骑速度,似乎他们的马匹与我们不同,耐力方面差距非常大!”
“单于!”
无数鲜卑人凝望过来!
见此,步度根眼中满是苦涩,自嘲道:“今日之战我们早已预料,生活在这个世上,不是杀人,就是被敌人杀死,这是无法解开的死结,大汉与鲜卑的愁怨早已注定今日之战!”
“杀!”
“杀!”
“杀!”
无数鲜卑人抽出兵锋怒喝。
扶罗韩跃上战马,眼中满是决然道:“单于,不逃了!”
“战!”
步度根攀上战马,长啸道:“草原都在传梅念笙的话,壮志饥餐胡虏肉,笑谈渴饮匈奴血,今日我们就视汉人如牛羊,屠杀燕然山下,奉大火烹食!”
“哈哈!”
扶罗韩大笑道:“汉儿如牛羊!”
“杀!”
“杀了汉人!”
“汉儿如牛羊,奉大火烹食!”
西部鲜卑众双眸赤红,全部翻上战马,开始装备弓弩与弯刀。
诸夏与东胡的仇恨太久远了,可以追溯到千百年前,这是一场必定亡族的战争。
骨子里与生俱来的野性,让他们习惯了不劳而获,习惯了视诸夏子民为草芥,劫掠,猎杀,欺辱,已经是刻在血脉之中的本能。
这一战,梅念笙不悔。
纵然世间传他杀神也罢,千古第一狠人也罢。
北伐之战无人可阻,东胡三族之亡无人可拦,西部鲜卑不是第一个,也不是最后一个!
“牛羊?”
马超拍马而至。
纵然身心俱疲,可是眸子中杀意一分不减。
胡人屠戮汉人这是多少年的事情了,烹杀这种事情也有过,只是埋没于历史洪流之中罢了。
这种令人揪心的痛楚,是每个边关儿女心中永远的痛,而今步度根敢在此刻提起,当真夷族不冤,千刀万剐而不解恨!
“杀便是!”
赵云满脸血污,胡茬都有寸长。
“赶上了!”
张辽,乐进,高览,许褚等将眼中满是肆虐的杀意。
“唏律!”
“唏律!”
夏侯惇拍马而至。
半句闲话不多说,直接统帅兴师府铁骑杀入鲜卑大军之中。
“杀!”
众将齐齐下令。
大军全部朝着燕然山合围。
第一次,霸府聚集了这么多将士来合围敌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