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云身上。
虽然，他不知道赵云统御第四营平了多少游牧营地。
但是，第四营的气势与甲胄磨损程度，就已经见证了一场又一场的血战。
“孟起！”
赵云目光锋锐道。
马超点了点头，嘶哑道：“平了多少？”
“十三座！”
赵云抿嘴嘴唇，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。
可是，马超，第一营的将士却齐齐一震，目瞪口呆的看向第四营的将士。
霸府五营，前三营是转变最早的，而第一营在颍川之战前就变幻成了骑兵营，可第四营刚刚蜕变没几个月，杀敌速度竟然超过了他们。
第一营两个月的厮杀，也不过是平了九座游牧营地罢了，二者相差不少。
“来了！”
赵云突兀扭头看向西北方。
一座巨大的步卒方阵朝着此地推进。
一万第二营的猛卒，扛着重盾，举着陌刀，煌煌而至。
哪怕如此快速的行军，步伐都整齐到可怕，宛若是一个巨人踩踏在大地一般！
两座军府。
两大铁骑营。
一座步卒营。
两个月的厮杀，固然已经不足七万之众，可他们胜在精锐。
以一个半数之兵的弱势，强行将十余万鲜卑人围在一片平原之上，场面极其震撼。
“围兵！”
鲜卑大军前方。
苴罗侯眼观六路，看着眼前的局面，胆寒道：“单于，我们现在朝着什么地方突围？”
“有选择吗？”
柯比能疲乏道：“前面是四万大军，身后是三万大军，两方大军相差不多，就算我们逃出去也要冲破霸府在西部鲜卑一侧布下的步卒封锁线，他就是让我们朝着鲜卑山逃离啊！”
“战！”
苴罗侯怒喝一声。
“战！”
“斩杀所有汉人！”
“只有杀了他们，我们才能回到祖地！”
无数鲜卑人举着弯刀，挥扬着弓弩，眸子满是恨意的看着前方。
“杀？”
赵云将披风撕下，搭在战马的马鬃之上，淡笑着询问！
“杀呗！”
马超眼中满是戏谑。
许褚握紧陌刀，嗤笑道：“这等胡儿，还需要等什么，唯有你死我亡的战争！”
“驾！”
赵云纵马长啸。
第四营开始冲锋，带着凛洌杀机。
宛若一支弩矢从平原上发出，朝着鲜卑大军悍然冲击而出。
不足一万的大军，阵势也凌乱不堪，可是将士的锋矛却齐齐对准鲜卑人，目光坚韧的决然冲杀！
“杀！”
马超，许褚同时大喝。
第一营，第二营开始朝着鲜卑大军开始包围。
与此同时，鲜卑军也开始快速移动，朝着兴师府，决云府冲杀。
二者现在就是争夺时间，比拼谁杀的更快，要么鲜卑军先被击穿，要么两座军府被轲比能冲破。
这是一场至死方休的战争，唯有一方被戮杀干净，另外一方才能驰骋在草原之上。
十里之外。
一辆战车驶上低矮的丘陵。
梅念笙立足车舆，凝望着长达近二十里的战场。
“来了！”
荀攸立足一侧，眼中满是兴奋。
漠北的第一场大胜就在今日，只要此战胜了，西部鲜卑，东部鲜卑，乌桓都不堪一击！
“也当来了！”
郭嘉声音中带着沧桑。
“轰隆！”
昭昭烈日之下。
几方大军碰撞在一处，瞬间便传出无尽哀鸣。
眸子掠过之地，成片成片的人倒下，在后来者踩踏中渐渐归于徐无。
相加二十余万人的生死之战，其场面之震撼，远远超过了众人所见证的每一场战争。
马芸鸢，孙尚香在震撼中不知所措。
一个是边疆儿女，一个是江东枭姬，可也未曾经见过如此场面。
至于曹昂，曹丕，曹彰心中只有凛然，还有从骨子中生出的热血，男儿当如是......
梅念笙声音悠长，铿锵有力道：“若天下男儿皆如此，胡寇何敢犯我诸夏，今日便是亡异族的一战，若胜草原可平，若败班师回朝！”
大风席卷而来。
携裹着梅念笙的声音一路远荡。
似乎，已经传到了战场之上，让霸府将士厮杀的更加快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