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怀疑,在加上我的谋略,必不会被主公采纳,公与,子远他们怎么能不知兰考兵卒不多,许昌内部空虚,只是现在没有动兵的契机!”
“那?”
审配一阵无言。
田丰说了半天,皆是无用之功啊!
如果真的有契机了,不需要自己写信,许攸,沮授自然会进言!
“正南!”
田丰郑重道:“梅念笙用兵诡异,看似简单到了极致,可里面有不少计谋,尤其是攻心之谋最为可怕,说不准他就会挥师北上,你一定要守好邺城,尽快给主公输送大量粮草,防止梅念笙截断粮道,如果他真的有截粮之意,可以让城内大军出击!”
“明白了!”
审配深吸了口气!
田丰嘶哑道:“天下没有不败之人,还是那句话,这就是一场时隔四百年的亥下之战,不论梅念笙哪一军退后,亦或者败逃,都是他的诱兵之计,观其出仕以来,逢战必胜,逢谋必有,绝不可能在行军上出什么问题,故而穷寇莫追,不然悔之晚矣!”
“多谢!”
审配郑重一礼道。
“正南!”
田丰突然悲凉道:“不论主公胜败,我都难逃一死,希望你下次来见我,是带着主公大胜的消息,而非是大败,你走吧。”
“拜别元皓!”
审配再度一礼。
而后,缓缓退出囚笼。
袁绍的性子他们都清楚,绝对不是什么盖世明主。
好谋无断,比谁都好面子,若大胜曹操,便会以凯旋之因斩杀田丰。
若大败,恐怕还未退回邺城,田丰的必杀令就到了冀州狱,因为袁绍羞于面见田丰。
这是早已注定的结局。
让人觉得心寒,又无可奈何。
将兵败而降,因为背负这麾下兵卒的命运,可以降于他人。
可是名士不能。
他们不背负其他人的性命。
而是背负着自己一生的节操与烈骨,宁死不降方能保住节操….
审配回邺城。
兵败的消息自然藏不住。
整个邺城内部的人心惶惶不安。
乃至有人开始举族朝着其他地方迁徙,生怕两位北方雄主大战,而波及到了自家存亡。
没有千年的王朝,却有千年的士族。
不只是因为他们掌控学识,还是因为他们在乱世扶植明主,懂得避战而已......
不过数日时间。
审配筹措了五千石粮草,通过粮道发往长垣大营。
又十日后,粮草愈发难以筹措,城中的百姓更加混乱,乃至有士族子弟叩府。
治中府。
大堂之中。
审配眉头紧蹙道:“马延将军,中山大商给主公捐赠了三万石粮草,为何此次发往前线大营的只有一万五千石,连中山商客捐赠的都不足,何况是其他地方筹措的粮草呢?”
“我.…….许氏…….!”
马延脸色变化不定,吞吞吐吐的不敢回答!
治中府中。
气氛压抑到了极致。
马延有自己的忌惮,审配有他的不可犯之节。
“还不说?”
审配猛然厉喝一声。
现在,他胸腔之中充塞满了怒气。
大战将至,前线积粮,可是现在还有人粮草上面动手?这已经不是贪墨了,而是在掘北四州的根骨,是让袁绍在兖州战亡啊!
“咯噔!”
马延目光复杂道:“正南先生,我只是一个都督将军,比不得你们,只有都督名义,比不得霸府麾下的军府都督,不要在为难我了!”
“混账!”
“我是在为难你?”
审配脸色愈发冷厉,怒斥道:“你这是在为难我,为难前线数十万将士,若是粮草出现问题,梅念笙必然兵出朝歌,你将北四州大势置于不顾吗?”
“我!”
马延脸色一阵苍白。
审配深吸了口气,说道:“粮草乃四州大势,关乎无数人的生死,只要不是主公授意,谁敢探手此事,必须要付出严重的代价,你若没有参与还好,如果参与其中,主公安能不斩你?”
“我……!”
马延冷汗淋漓道:“先生,此事与我无关,是许氏族人见大战将起,我军便有败亡,故而在粮草中贪墨,贩卖给百姓与其他士族赚取金银,同时也自己往赵国运送了不少!”
“许氏?”
审配心中咯噔一下,问道:“哪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