战报,沉声道:“高干,张郃统帅三万余并州军现在正朝着河内赶赴,算算时间现在应该已经到了并州阴馆附近,不出两个月河内将会有一场大战!”
“三万!”
“一万五!”
史渙目光凶戾,沉声道:“梅帅,此战若是想要大胜,必然要立足地势之上,末将以为将大军撤入河内内部,以太行,王屋二山为险,若是行军得当,大胜并非不可能!”
“急什么!”
“本侯不是在这呢吗?”
梅念笙嗤笑道:“袁本初机关算尽,难道他不知道折冲府也动兵一万五吗?”
“额!”
史涣苦笑道:“别说是袁本初,就是末将也不曾见到啊!”
“哈哈!”
梅念笙笑道:“他们在该在的地方,等交战之时自然会出现,而且霸府在河内的兵马并非只有三万五千人,到时候你便知晓了!”
“喏!”
史涣恭敬道。
梅念笙将文书丢弃在桌案上,说道:“明日领军后撤入怀县,看看颜良是否会兵至河内!”
“喏!”
史渙再度应道。
翌日。
中领府大军开始后撤。
得到消息的颜良之后,第一时间率军进入河内。
此次,他没有攻城,更没有出营叫阵,只是将兵营立在距离怀县不足五十里的修武境内。
又三日之后。
中领府大军再次后撤,这次直接出现在了野王!
这一次颜良依旧没有追击,将大军兵营设在了焦作境内。
两军就像是在躲猫猫一般,一个撤一个进,各有各的算计,同时都没有动兵。
河内之变。
消息直接传于邺城。
袁绍正在募集粮草,只是以为中领府想要去抗衡并州军故此没有过多关注。
可是,消息却传到了一个地方。
冀州狱。
一个阴暗潮湿的囚牢中。
田丰在墙壁上将大半个北方的地图勾勒出来。
尤其是梅念笙屯兵设府之地,更是着重描绘,宛若一卷山河社稷图。
“先生!”
一个狱卒将吃食放在地上,恭敬道:“你还是吃点吧!”
“嗯!”
田丰披头散发,眼中满是血丝,回头问道:“赵虎,外面现在什么情况,主公可与曹孟德交战,黎阳与延津的兵马如何,并州大军可至上党?”
“元皓先生!”
“我只是一个狱卒!”
赵虎苦笑道:“你说的这些都是军事机密,哪里是我这个小狱卒能知道的事情,不过据说颜良将军已经进驻河内了,中领府一退再退,已经迁徙到了野王附近,估计不日将会退入河南!”
“退了?”
“怎么会退了!”
“这可是梅念笙的锋矛!”
田丰眼中满是茫然,喃喃自语的说道。
赵虎咧嘴笑道:“我并州有大军,颜良将军掌军一万五千卒,他不退必死啊!”
“不!”
“不对!”
田丰吞了两口饭,行至墙壁前,嘶哑道:“这退军不够合理,梅念笙怎么能不知道我们在并州有大军,既然他当初敢让中领府出现在河内,必然有应对的方法,这就是韩信亥下之战的诱兵计策,他这是在让颜良进入他早就设伏好的地点啊!”
“先生!”
赵虎无奈道:“小人虽然不懂什么亥下之战,可也听说过这是韩兵仙的一战,既然先生能看的清楚,外面的几位军师自然也清楚!”
“是啊!”
田丰颓废道:“我看的清楚,公与与许子远怎么能不明白!”
“哎!”
赵虎摇头走向远处。
堂堂冀州名士,却如同一个疯子一样羁押在狱中,他这种小人物也是几分感慨啊!
“梅念笙!”
“北烈侯,你到底在算计什么!”
田丰大口吞咽着泛出,一双眸子钉死墙壁,心中满是疑惑。
梅念笙布军看似简单,可是每一个军府,每一路大军摆在墙壁上,都有一种黑云压城城欲摧的错觉。
“你在谋什么!”
田丰猛然将碗筷掷在墙壁之上。
轰隆一声。
陶碗碎成无数块。
可是,一根筷子却插在了墙壁上。
“这是!”
田丰脑海中晴天霹雳。
所有的疑惑全部解开了,所有的不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