并州的豪强异族,若在河内,那必须派出大军坐镇丹河与王屋山交接之地!”
“都督!”
徐晃铿锵有力道:“末将愿驻兵王屋山!”
“不必了!”
“立刻将书信发往许昌,务必要让梅帅亲启!”
荀攸将手中毛笔放下,将一封书信递给斥候,说道:“袁本初他意不在河内,如果拿下并州之后,他便可以派出大军直通公孙瓒腹背,这是合围幽州之势!”
“哦?”
史涣低头看向地图,沉声道:“代郡,上谷!”
“不错!”
荀攸捋了捋胡子,淡笑道:“将军兵至河内,张杨闻风而退,想来此人畏惧中领府大军,可以派出使者说降,若成兵不血刃便能拿下一郡之地!”
史涣苦笑道:“先生,中领府初建,没有似折冲府那样的礼部官吏能说会道!”
“你亲自去!”
荀攸面色郑重道。
“还请先生教我!”
史涣没有任何怀疑,躬身请教道。
“呵呵!”
荀攸捋了捋胡子,淡笑道:“将军有这番胆魄,怪不得梅帅点你为中领府都督,此次说降必须将军一个人前往怀县,方可成功!”
“不可!”
徐晃惊悚无比。
两军交战不斩来使。
可若是主将入敌营,那可是凶险万分啊!
“公明勿慌!”
史涣挥手止住,沉声道:“先生是霸府军师,必有妙计!”
“明日,公明将军领兵五千前往朝歌!”
“此次出兵,可以隔绝张稚叔的退路,让其孤守一城!”
“五日后,将军一个人前往怀县,在城外褪下兵戈,甲胄,只身步入城池!”
“那时,你告诉张稚叔,如果愿降丞相,便有献郡之功,霸府必拜其为将,为其请封侯爵,可如果不愿降,你就说告诉他,自己褪去甲胄兵戈入城,不能携大胜而归,羞于面见北烈侯,要自裁于怀县!”
荀攸捋了捋胡子,眼中满是自信的目光。
“先生!”
“你这是坑我?”
史涣脸色黢黑无比的问道。
“我可没有坑你!”
“梅帅之名天下皆知,这也是他避退的主要原因!”
“你说降之时他必然会动摇心念,在加上威胁,河内便在手中!
“如果他真的死战不降,将军身为一府都督,真的还能安全退回来吗?”
“而且,张稚叔也清楚,你是梅帅钦点的中领都督,如果你真的死在怀县,那梅帅必然亲征河内,那个时候可就不是战败投降的事情了!”荀攸淡笑道!
“可是!”
徐晃面色古怪道:“此计,好似颇有些无耻!”
“呵呵!”
荀攸摇头失笑道:“胜者王,败者寇,若真的不死一兵一卒拿下河内,将军便会如同骁骑都督一般,成为世间传颂之人,而张杨也不可能承认自己是被威胁而降!”
“嗯!”
史渙点了点头。
翌日。
徐晃带领五千大军,兵发朝歌,准备阻拦张杨的退路。
不过四日。
史涣便一人纵马走出温县。
荀攸的计策可行,是最为快捷,最为凶险的一策,也只有他这个中领都督,不论是对霸府,还是对张杨都显得郑重无比。
半日时光。
史渙一人扛着大旗行至怀县城外。
怀县城楼。
无数河内将士茫然无措。
一个小将指着城外,疑惑道:“那人打着中领都督的旗号,一个人来叫阵?”
“该死!”
张杨眼中满是阴翳道:“史渙怎么就这么不知足,我已经退到怀县了,难道还真的想让我彻底退出河内郡不成吗?”
“张稚叔!”
史渙立旗长啸一声。
“这是?”
张杨微微一愣,凝目道:“史公刘?”
“哐当!”
史涣翻身下马。
探手将身上的甲胄,佩剑全部卸下,丢弃在大旗之下。
而后,踏步行至怀县城门,亦是进入城楼弓手的射程范围之内。
“呵!”
张杨气急怒笑道:“史公刘,某曾与曹孟德共伐董仲颖,算起来也是初生于乱世的诸侯,你今日竟然如此轻视我,真以为不敢杀你吗?”
“可敢一叙?”
史渙眼中满是自信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