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梅念笙!”
孔融眉头狂跳道:“大汉以儒法为尊,你今日要摈弃儒学吗?”
“咕咚!”
梅念笙抿了口茶,淡漠道:“儒学不能克敌制胜,儒学不能戍边守关,儒学不能让边关万万百姓和平安乐,某立兵学乃为天下百姓!”
孔融目光阴沉道:“既然如此,你今日为何要在招贤馆挂词!”
“哈哈!”
“孔文举,你太搞笑了!”
梅念笙大笑一声,说道:“招贤馆乃丞相所立,汇聚大江南北的贤才世人,你若以为天下只有儒学,那你不妨问问,人群之中可有愿意学法,学兵之人!”
“儒学为尊!”
孔融,祢衡二人再度叫道。
一个年岁不大,面容只能的少年走出人群,铿锵有力道:“幽州卢毓,今日愿入法学之门!”
“卢毓?”
曹操眉头紧皱。
荀彧眼中满是激动,低声道:“丞相,此人乃卢师之子!”
“嗯?”
曹操眸子顿时一瞪。
卢植,汉末执牛耳的大儒,传世的名将。
“并州,郝伯道!”
一个身体健硕的少年,带着一丝决然道:“今日郝昭愿入兵学之门,只求来日学有所成,能追随北烈侯北伐,驱逐胡虏,戍边守关,让北疆再无战事!”
“陇西王双!”
“愿入兵学之门!”
一个身体健硕,面黑睛黄,熊腰虎背的少年激动道。
“冀州崔奉,愿入兵学!”
“河内甘康愿入法学之门!”
无数仕人出列,目光中带着无边炽热。
不管是兵学,还是法学,都可以出人头地,而非碌碌而为。
尤其是法学之说,哪怕是不能为官,也能写状纸与官吏对簿公堂,这可是莫大的权利啊!
这一刻。
朝中士族公卿皆退。
他们不退不行,除非想崩毁门庭。
在百姓的力量下,所有豪强都是纸老虎。
何况,这些人中还有不少人来自豪强,士族门庭。
“奉孝!”
梅念笙再度叫道。
哗啦一声,又一挂白纸垂下。
钟繇眉头一挑道:“前占寒食一百六,算到其时未合开,丹艳已先灰管动,不由人力与栽培,这是何意,某竟然看不懂!”
“我也不懂!”
荀彧,陈群,戏志才等人摇了摇头。
“数算,乃算学!”
“前有归葬易,后有连山易,亦有汉之班固所著七略!”
“数算无尽头,算天,算地,算人,商人买卖需算,朝廷购置需算,此学可算天地至理,国子学今日开辟算学,本侯以九章算术为本,七略为辅,授民百万!”
“若为士可算天下,若为民可算一家,若为匠可算长短,若为商可富一家!”
梅念笙目光狭长,落在一众公卿与孔融,祢衡身上。
开辟儒学之门?
从始至终,他都未曾想过。
他要把儒学揉捏在各大学府之中,成为一层外表披着儒学之皮,里面才是铮铮烈骨。
“商贾小儿!”
孔融眼中满是羞恼。
在他看来,梅念笙所言算术就是为了挣钱。
“少府令!”
一个仕人忍不住说道:“我们也需要吃饭,没有官职,每日只知道苦读圣贤书,家里两亩良田都荒了,何况生活处处需算术,难道少府令执掌天子内库,不算计金银吗?”
“你是何人?”
孔融恼怒无比的问道。
“南阳,宋仲子!”
宋忠眼中没有一丝畏惧。
孔融是孔圣二十世孙,可是与他无关。
何况,他本就是南阳大贤,怎么会畏惧北海人士。
“奉……!”
梅念笙话语未落。
郭嘉便兴冲冲的将一挂诗词展开。
枣祗眸子精光闪烁,喃喃道:“陶舍重重倚岸开,舟帆日日蔽江来,工人莫献天机巧,此器能输郡国材,此为工部之器,墨家之学!”
“国之大匠!”
“社稷之重器,战争之利器!”
“士农工商在你们眼中根深蒂固,可是谁都无法否认这是世间生存必须!”
“大匠亦可为侯,丞相所立六部之工部,除去规划百姓良田,修缮沟渠,铸造城池之外,还负责创造!”
“许昌盛行之书籍便是工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