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梅念笙目光冷漠道。
“马日磾,天子太傅!”
“凭三公的尊贵身份,持天子王节奉命处理江淮之事,安宁东夏!”
“谁知他竟然取媚佞臣,被袁公路所指,综上所述,此人都是第一个依附地方官吏,蒙骗朝廷,奸诈事君之徒,为何加礼!”
“齐国上卿国佐,面对众多晋国兵马而不为折服!”
“楚国之勇宜僚,当着白晃晃的刀而面不改色,朝廷三公就可以用威胁来当借口吗?”
“再者,袁公路叛逆已经不是一朝一夕之事,当初孙文台死后,此人便收了孙伯符献上的天子玉玺占为己有,而今更是在寿春登基称伪帝!”
“依我看马日磾不得加礼,反而还要薄葬!”
孔融孔融出列对着宗庙方向微微一礼,铿锵有力道。
“酸儒!”
荀彧眼中满是怒火。
贾诩,郭嘉,戏志才等人都惊为天人。
据他们所知,马日磾可是与袁术翰旋数年,怎么从孔融嘴里出来就大逆不道了!
“腐儒!”
“脑瘫!”
曹操眼角狂跳。
此刻,他无比后悔自己引孔融没和梅念笙商议了。
本以为给梅念笙引来一个开辟学府的大才,没想到是一头反咬一口的饿狼。
“啪嗒!”
梅念笙走出行列。
目光钦佩的看着孔融,感慨道:“不愧是圣人之后,一番指鹿为马的本事能与赵高那个腌臜相比了,梅长卿在这方面甘拜下风!”
“口舌之论!”
孔融眼中满是傲然道。
“指鹿为马?”
“你也不差啊!”
荀彧,戏志才,程昱等人心生感慨。
曾几何时,梅念笙可是当着众多百姓的面,污蔑杨奉,剑斩杨彪手指啊!
“口舌之论?”
“第一,马日磾受命天子,经过淮南之事被袁公路所劫,此为受难之身!”
“第二,他拿出王节表明身份,被袁公路所夺翰旋数年,此为铮铮烈骨!”
“第三,被困淮南数年,马日磾依旧为朝廷举荐了华歆这等百姓爱戴的官吏,可见其大义!”
“第四,王节被夺,无法北归面见天子,马日磾忧心呕血而死,可见其忠心!”
“这等凭借受难之身,扛着一身烈骨,在逆臣管辖之地,依旧为天子分忧,最终忧虑而死之人,都无法加礼埋葬,这天下何安,百姓何安!”
梅念笙言语入刀,纵横在庙堂之中。
一字一句,将孔融借出的国佐,宜僚之事斩碎,踏在脚下。
“哈!”
孔融冷笑道:“你的意思他还是肱骨不成?”
“当然!”
梅念笙握着寒士剑柄,冷嘲道:“你这种守不住北海,握着圣人书卷,口中说着子曰子曰的酸儒都能受任少府,马日磾如此忧民忧君之仕惨死异地,而今北归朝廷自然要为其正名,他称不得一声大汉肱骨吗?”
“梅念笙!”
“你这个狂徒!”
孔融脸色顿时通红,气得连连倒退。
梅念笙斜睨着孔融,眼中满是轻蔑,淡淡道:“我临世二十载,从未见过你这等厚颜无耻之徒!”
“噗!”
孔融顿时一口老血喷出。
整个人踉跄后退,鲜血还在衣襟上流淌。
“吾靠!”
郭嘉,贾诩惊呆了。
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被骂的吐血。
“都是人才?”
曹操突然有些无语。
孔融口舌无敌,但相比梅念笙还是略逊一筹啊!
孔融被骂道吐血。
这一幕,不只是曹操,郭嘉等人心惊。
哪怕是刘协这个一心匡扶汉室的天子,也惊的瞠目结舌。
“文举!”
伏完等人连忙上前搀扶。
孔融与梅念笙为敌,那就是他们的盟友,绝对不能再出什么事情了!
“陛下!”
梅念笙转身微微一礼,沉声道:“马日磾太傳之身,用一己之力在淮南与袁公路翰旋数年,而今那佞臣已经称伪帝,若不为太傅加礼,淮南民心尽归大仲!”
“臣附议!”
曹操眼中满是笑意。
“臣附议!”
荀彧,陈群,程昱,钟繇,戏志才等人无不是躬身道。
“准!”
刘协眸子暗淡应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