冷笑一声,张元林仗着身高优势,居高临下的看向阎解成,淡淡的说道:
“听你这意思,搭地震棚的时候真用了属于你弟弟妹妹们的木头?”
阎解成咽了口唾沫,支支吾吾的说道:
“是,是用了点他们的,但,但我也不是有意而为之啊,这不是为了抗灾么,他们头一天不来,偏偏等我搭好了来,没这样的吧?”
张元林点了点头,又转头看了一眼阎解成身后的地震棚,挑眉说道:
“难怪你们家的看起来这么牢固,既然你都承认了,那也没啥可说的,拆吧!”
阎解成听后愣住了,一旁的阎埠贵和三大妈也是先后尖叫起来。
“不是,这凭什么呀,凡事得有个先后顺序吧?”
“张元林,你别以为当了厂长就了不起,这是我们的家事,你没资格管!”
再次冷笑一声,张元林往边上一站,给上门讨说法的阎家兄妹让路。
“阎解放,阎解成,阎解睇,既然是你们一大家子的事儿,我就不多管闲事了,但是我好心提醒你们一下,拆光了不合情理,就照着三分之一去拆,主体部分别动,其他的随便。”
听到张元林这么说,阎家兄妹自然是不客气了,没木头就搭不成遮风挡雨的庇护所,在生存问题面前,什么亲情都是狗屁,况且阎解成本就占用了属于他们的木头,就该拆!
见张元林二话不说就不帮了,阎埠贵夫妇和阎解成都傻了眼,但任由他们如何求助,张元林只以一句自己是外人不方便多管闲事为由打发了。
但不管怎么折腾,张元林的话深深的烙印在阎家兄妹的耳朵里,接下来不论他们表现的有多凶狠霸道,却始终没有拆除主体部分。
这样做虽然容易导致漏风漏雨,活动面积也变小了不少,但不至于让阎埠贵夫妇和阎解成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,只是晚上睡觉比较拥挤。
很快闹剧就结束了,阎家兄妹抱着少量的木头来到张元林面前,表情为难的说道:
“张厂长,我们按照您的意思去办了,但是就这点木头根本不够重新搭地震棚啊!”
“您有所不知,寄人篱下的滋味太难受了,我们实在是受不了这个气才找过来的。”
“是啊是啊,如果像现在这样搞的不上不下的,那我们还不如不来呢!”
张元林能直观的感受到阎家三兄妹的怨气和不满,但他早有对策,便挥了挥手说道:
“放心,你们的事儿好办,一会儿跟着我去附近的一个活动场地,不够的木头就从那边拆。”
听到张元林这么说,阎家老二愣了一下,面露怀疑的说道:
“张厂长,那都是公家的东西吧,能随便乱拆吗?”
轻笑了两声,张元林底气十足的说道:
“虽然天灾冷漠,可人有情啊!想来你们院儿已经得到了街道办事处送去的生活物资吧,实不相瞒,那都是我自作主张从各个活动室的仓库取来的,如果上面真要怪罪下来,有我顶着,与你们无关!”
面对张元林的承诺,阎家兄妹终于露出开心的笑容。
灾害之下,吃住有了保障,哪里还敢奢求别的东西。
可阎解成和阎埠贵夫妇俩却不满意这个结果,他们一起走到张元林面前,拧着眉头说道:
“张厂长,您这么做就不对了吧,既然活动室那边能拆出来木头,又为什么要让他们拆我们的地震棚呢?”
“就是啊,这也太不公平了,站在我们的角度来分析,您这是不是有点公报私仇了?”
这几句话直接把张元林给整笑了,随后当着众人的面对上了阎埠贵夫妇和阎解成。
“有句老话叫做祸从口出,说我公报私仇,那你们讲讲看呢,我跟你们之间有什么矛盾?”
阎埠贵三人一听哑口无言,确实最近几年里,张家人就没和他们有过任何往来,又谈何有仇呢?
至于许多年前的事儿,那谁还记得啊,别说张元林了,就是阎埠贵自己都没办法在短时间内回想出个所以然来。
见阎家三人不敢作声,张元林却是不打算就这样放过他们。
“要我说啊,你们除了鬼话连篇以外,也真是够自私的,搭地震棚的时候我就说了,谁家有多的就拿出来帮一帮有需要的家庭,结果你们一个吱声的都没有,一股脑的全用光了,结果呢,被人找上门了吧?”
“再然后呢,本来你们是要被人拆一半走的,我好心留了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