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:
“二位,还有其他方面的疑问吗?”
娄半城夫妇再次对望一眼,接着一起转头看了一眼楼下陪孩子们玩耍的娄晓娥,叹气道:
“万一真的走到了难以扭转的地步,我们一把老骨头了,怎么样都无所谓,那些在香江拼搏的孩子们熬了这么些年,就算没有什么大成就,最起码的温饱不会有问题,不然他们早就狼狈的退回来了,既然能做到自给自足,那我们也就没什么可担心的。”
“如此一来,真正让我们放心不下的,便是我们唯一的女儿晓娥,这孩子已经三十岁了还是那么的幼稚不懂事,前几天我们想方设法的给她做了一大堆思想工作,希望她能尽快结婚成家,谁知道没效果不说,她还跑你那儿去给你添麻烦,真是气死人了!”
“元林啊,其实我们今晚找你谈话主要就是想说这个事儿,晓娥这么大了还是喜欢胡来,可我们已经不比当年,也没能力没本事再保护她,虽说想麻烦你来照顾,但你是有家庭的人,总让她粘着你也不像话,唉!”
“还是那句话,有什么好法子直接说出来,不用估计我们俩的感受,作为父母肯定是想为儿女尽自己所能出份力的,也许这也是我们最后一次保护她了。”
张元林沉默不语的听着二老的唠叨和请求,随后深吸一口气,认真说道:
“娄老板,娄夫人,关于娄小姐的问题,说实话我是深思熟虑过的,她的性格一直都是这样,想改变不太容易,强硬的压迫她更有可能适得其反,得道难以预计的坏结果,所以我觉得在结婚成家这件事情上只能慢慢的开导,强求不得。”
“当然了,我也十分理解您二位想要保护她的想法,在这里我准备给出一个比较折中的法子,只是需要你们演一场戏,而且要心狠手辣的那种。”
听到最后几个字眼,娄半城夫妇神色一怔,好奇问道:
“具体是怎么个演戏法?”
张元林没有着急回答,而是在内心仔细的准备了一下措辞,然后才一字一句的说了出来。
“简单来说,要您二位跟娄小姐暂时性的断绝关系,让娄小姐独自一人生活,这样才能让她体会到真正的孤寂感,以往她虽然人在国外,却时长能跟您二位书信往来,是有精神寄托的,一旦切断联系,她就只能独来独往了。”
“同时这样也能对她起到保护作用,将来无论您二位发生了什么事情,娄小姐已经成了独立的个体,自然是不会跟您二位有牵扯的,这也恰好就是您二位想要的结果。”
听完张元林的话,娄夫人忧心忡忡的说道:
“可是晓娥这孩子从没有吃过真正的苦,我真的很担心她会适应不了,甚至我都担心她一个人连日子都过不下去……”
面对娄夫人的担忧,张元林笑着说道:
“您放心,我有在呢,只要是进入了老百姓的圈层,我可以向您保证,谁也欺负不了她,一丁点都不可能。”
“当然了,我也预想过娄小姐未来独自生活会是怎样的场景,在她离开您二位之前,该帮的地方肯定还是要帮的,到时候就这么办……”
待具体的细节说出来后,娄半城夫妇的脸色好了许多,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笑容。
“原来是这样,我们明白了,这事儿等过完年就办!”
张元林点了点头,起身说道:
“那咱们的事情应该都聊的差不多了,娄老板,娄夫人,一起下去和孩子们玩玩吧!”
娄半城先是道了声好,接着想起什么来,抓着张元林的手,语重心长的说道:
“元林啊,咱们都是这么熟络的人了,以后就别喊什么老板夫人了,就喊我们伯伯和伯母,这样显的亲近些!”
一旁的娄夫人跟着点头附和道:
“没错,就像你说的,我们还得做好跟这座房子告别,过寻常日子的准备,再这样喊我们就太吓人了。”
“还有啊,晓娥那边喊名字就好了,也别再喊什么小姐的,这都是过去了,甭提了吧!”
张元林愣了一下,随后点头笑道:
“好,我知道了,那我们一起下去放烟花吧,伯伯,伯母!”
“好嘞,一起去!”
娄半城夫妇闻言开心的笑着,然后在张元林的搀扶下走向楼梯。
漆黑的夜空上接二连三的绽放着绚丽的烟火,正如张元林此刻开心热烈的心情。
这一晚的谈话相当的费口水,但最终的结果十分令人满意。
经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