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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区长闻言点了点头,然后示意张元林也加入到那些工程师的队伍中去,但是没有明确要求他做什么工作,想来是老区长一时半会儿琢磨不出该让一名机修工干什么最合适。
随着图纸的到场,工程师们听从现场负责人的指挥,开始对照零件找到最类似的图纸,接着用工具测量其尺寸,然后再剖析构造这么设计的原理和作用是什么。
既然自身琢磨不出一套全新的武学,那就对照别人的照葫芦画瓢,可是这玩意儿光是学一个外表也不行,光有表象只能是虚张声势,没有实质性的用处,所以才要去深入研究,明白这一招一式是为了什么,又能起到什么样的效果。
到底是人多力量大,那么多大大小小的零件用了不到两个小时,该对照的图纸全部对照完毕,但是出现了一些类似的,让人捉摸不定的选项,导致现场的进度出现了停滞。
“经过对比,这些是新做出来的零件,总体尺寸差不多,但是一些细节,比如角度,齿比都不同,我们得把这台设备的所有零件尺寸全部复制出来,这是最省事的。”
有一名工程师语气坚定的发表了个人意见,虽然这个办法笨,但是最实用,效果也最直接。
这时,又有人举手发表了不同的见解。
“各位领导,你们也都看到了,这台所谓的新设备,其实更换的新零件并不多,但是听说效率比上一代快了近一倍,我觉得我们应该再多研究研究,多计算,分析出哪些部位可以不动,哪些部位可以再优化,我们不能一直跟在别人屁股后头,得想办法追上去,甚至是超过去!”
随着两个不同的声音出现,现场的工程师们立马分为两个阵营,同时也把这个压力丢给了在场的领导们。
说到底,工程师们就是听命令打仗的士兵,能拍板决定一切的还得是领导们,尤其是现场职位最高的老区长。
后者面对众人的议论和争吵,没有去制止也没有发表任何意见,但能感觉出来他也在犹豫。
“你们两个的想法是什么?”
思索许久后,老区长把问题丢给了身边那位白发的老人,以及陈秘书。
二者对视一眼,显然也没有绝对的答案,然后陈秘书想到了什么,转头看了一眼张元林。
老区长注意到这一点,但很快就把视线挪开,那就是一名机修工,对他期待太高不合适吧?
可随着现场的讨论越发激烈,老区长无奈了,随后走到张元林的面前,问道:
“张元林同志,你有什么想法?”
这一问,全场都安静下来,每个人都看向张元林,但是眼神中的意味各不相同,有好奇,有疑惑,有复杂,有无感,有轻视。
但不管是什么样的情绪,没人会觉得张元林会成为此次任务的关键人物。
面对这么多人的关注,张元林故作扭捏了一下,然后摊手说道:
“我最擅长的就是拆解和组装,在这个过程中检查问题然后解决,但是我对制作零部件这事儿一点都不在行,有些复杂的图纸我都看不明白,只觉得头晕眼花。”
这话一说,不少没什么耐心和本就看不起张元林的工程师们都笑了。
但有一部分人除外,他们是来自第三轧钢厂的工程师。
他们见识过张元林的逆天运气,但是不确定能不能在今天继续保持,所以他们没有丝毫的嘲笑,有的只是担心张元林今日气运不佳。
对于张元林的回答,有心里准备的老区长并不觉得失望,反而语气温和的说道:
“没事,众人拾柴火焰高,古人说的好啊,三个臭皮匠顶一个诸葛亮,眼下正在商量用什么方法来让我们进步,你有想法尽管说出来,让大家参考一下。”
这话一说,张元林身上的压力瞬间消失。
张元林点点头,表情严肃的开始沉思,紧接着整个厂房内都变得安静无声,大家都在绞尽脑汁,看有没有更好更有效的进步方法。
模仿是最笨最直接的办法没错,但绝不是进步最快的,那什么样的办法才最合适?
张元林缓缓抬头,看着一群陷入沉思的工程师和领导们,心里不由的感慨起来。
“唉,有时候落后不仅会挨打,还会使人没有自信,连思想都会受限制!”
“其实你们多动动脑子就会发现,所谓的强国之间的一些技术也是相通的,并没有说谁家是独一无二,不可取代的唯一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