尖的汗沾湿了喷雾瓶身,干槐花贴在晕开的标签上,突然被口袋里的木片烫得卷了边,他慌忙用指尖摁住:“萧逸哥,我……我会记得喷树根。”
上官鸿煊举着检测仪走在中间,屏幕上的暗尘浓度跳到“中高”,他抬头看向顾逸晨:“顾逸晨,你和熙言的灵韵信物有没有反应?我这显示,前面槐林的灵韵枝,光在断断续续闪。”顾逸晨还没开口,林熙言就抢着说:“簪子和哨子的光缠在一起,像在拉我往槐林走,就是……有点怕。”他躲在顾逸晨身后,只露出半张脸,槐花簪的淡绿光缠着顾逸晨的青铜哨,像两道互相拽着的小绳。
季泽已经走到院子中央,灵韵手电筒的光扫向槐林方向——九根灵韵枝的轮廓在雾里隐约可见,最西侧那根的光暗得几乎融进黑雾,风一吹,槐树叶不是“沙沙响”,是“呜呜”的低吟,像有人在枝桠间说话,那根黑枝的光抖得更厉害了,像被什么东西裹着挣扎。季泽扫过南凌风怀里的洛千羽时,眼神柔了下,声音比平时沉:“大家注意,槐林的灵韵枝不对劲,萧逸,你带苏琼宇、君瑞去东侧灵韵枝,我带欧阳枫、慕容雪去西侧,南凌风抱着千羽护中间,顾逸晨、上官鸿煊护着熙言,我们分三路靠近,别散了。”欧阳枫抬头扫了眼洛千羽,悄悄把灵韵杀虫剂的喷嘴调小:“千羽别怕,杀虫剂的光很软,不会晃眼。”
萧逸点头,从笔记本里抽出虫洞草图递给苏琼宇,笔记本内页的灵韵纹突然淡了些:“草图别折,上面的灵韵纹沾了黑雾会模糊。”苏琼宇接过草图,刚要往东侧跑,又被宁舒乐拽住:“慌什么!表哥跟你一起,萧逸哥在前,你跟在我后面,别乱蹿。”君瑞下意识伸手挡了下旁边飘来的灰藤,指尖碰到灰藤的瞬间,木片又烫了下,他赶紧收回手。
林熙言看着槐林方向的黑雾,攥着顾逸晨的手更紧了,顾逸晨却突然抬手,替他拂掉肩上的灰藤,拉着他往前挪了半步——指尖雷丝扫过地面的淡黑雾,突然“滋”地响了声,雷丝尖儿泛出细小白光:“黑雾有点烈,但雷丝能挡,别怕。”林熙言还是躲在他身后,耳尖红透了,却悄悄把槐花簪往前送了送,簪尖的光蹭了蹭顾逸晨的雷丝,悄悄探出头,看着顾逸晨的侧脸——光手套的淡绿光映在顾逸晨脸上,和青铜哨的冷白光缠在一起,像给两人罩了层暖乎乎的光。
洛千羽终于敢从南凌风颈窝探出头,小手指着黑枝,链铃又闷响了下:“南凌风,它在和那根黑枝‘哼’一样的调……是那边!”南凌风顺着他指的方向看,反方向的墙角也飘着淡黑雾,只是比槐林淡些,他抱紧洛千羽,悄悄从口袋摸出朵新鲜的灰白色槐花(进门时摘的),藏在洛千羽手心:“千羽别害怕,铃铛链是在提醒我们,我们先跟着顾逸晨哥往槐林走,季泽哥会注意那边的,等下灵韵枝亮了,这朵花也会变甜,我们摘最大的给熙言哥。”
上官鸿煊的检测仪突然“嘀嘀”连响,屏幕上的暗尘浓度跳到“高”,淡蓝的检测光竟泛出一丝灰,他赶紧用袖口擦了擦屏幕:“这黑雾能染灵韵光,大家别让黑雾沾到道具!”他快步走到顾逸晨身边:“黑雾在往这边飘,熙言,你的吊坠亮了!”林熙言低头,胸前的灵韵吊坠果然泛着暖光,和槐花簪、青铜哨的光缠成三股绳,绳头闪了闪,竟和萧逸笔记里石雕槐花的纹路一模一样,连花瓣上的细痕都对得上,绳头的光突然“亮了下”,和远处圆心处的石雕槐花(十年前照片里的)遥遥呼应,林熙言突然觉簪子在“拽”他:“逸晨,簪子想往圆心走!”他突然想起古籍里的话:“九瓣槐花,三灵为芯”,深吸一口气,从顾逸晨身后露出更多,攥紧顾逸晨的手:“走,我们去看看,灵韵枝在等我们。”
顾逸晨笑着捏了捏他的手,雷丝缠得更紧了,还替他擦了擦脸颊沾的灰藤末:“脸都脏了,等下到槐林,我给你摘朵亮的槐花,比发间的簪子还好看。”
萧逸和季泽对视一眼,季泽悄悄把灵韵手电筒往萧逸那边递了半寸,萧逸会意地接过来,两人默契地同时迈步:“走,去槐林,看看这黑雾到底在搞什么鬼。”
众人跟着灵韵光的指引往槐林走,石板路上的灰白色槐花瓣被风卷着,绕着每个人的脚边转,空气里除了凉丝丝的味,还多了淡淡的霉味,和君瑞指尖的霉味一模一样,宁舒乐皱眉,苏琼宇捏着鼻子:“这味比暗尘虫的味还冲,表哥,我的喷雾能喷味吗?”有的花瓣飘到君瑞脚边,竟被他口袋里的木片吸了过去,贴在裤腿上,瞬间变成黑渣;石板缝里的灵韵光跟着闪了闪,频率和西侧灵韵枝的光抖频率一模一样,像在“模仿”黑枝的挣扎——像在引路,又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