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烫了,才把剩下的递到林熙言嘴边:“不烫,你吃。”
林熙言张口咬住,甜香混着槐花香漫开来,嘴角不小心沾了点糖渣,顾逸晨伸手用指腹轻轻擦去,指尖的雷丝软乎乎的,蹭过脸颊时惹得林熙言缩了缩脖子,眼底盛满了笑:“你怎么还先尝一口呀?”顾逸晨捏了捏他的脸颊:“怕烫着你,你皮肤嫩,烫到了我心疼。”
窗外的街灯亮透了,光透过窗帘缝照在书桌上,刚好落在线索册里雾隐湖的插画上——槐花簪和青铜哨的光刚好飘过去,映得插画上的湖面泛出细碎的光点,像撒了把星星。林熙言突然“呀”了声,拽着顾逸晨的袖子晃了晃:“你看!光落在湖面上,好像有纹路!跟簪子上的灵韵印有点像!”他的声音带着雀跃,像发现了新玩具的小孩,顾逸晨怕他站累,悄悄把自己的椅子往他那边挪了挪,让他能更舒服地靠在自己身边:“嗯,真的像,我们熙言眼睛真亮,这么细的纹路都能看见。”
顾逸晨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,指尖的光又亮了些,映得插画上的纹路更清晰:“或许雾隐湖和古宅的核心,本来就是连在一起的。”他转头看向林熙言,眼底映着淡淡的绿光,比街灯还暖:“不管是古宅还是雾隐湖,我都跟你一起去,不会让你一个人冒险。就算以后要去更危险的地方,我也永远走在你前面,你跟着我就好。”
林熙言咬着糖糕,点头时脸颊鼓鼓的,像含着颗小汤圆,槐花簪的光落在他眼底,像碎了的星星:“嗯,咱们一起。”书桌上的古籍还摊着,干槐花的花瓣轻轻晃着,两道淡绿光缠在簪子和哨子之间,把夜晚的安静,都裹得软乎乎的。
顾逸晨指尖还沾着干槐花的淡绿粉末,刚要把古籍往桌边挪了挪,林熙言忽然倾过身,发梢蹭过他的手腕——槐花簪的光顺着动作晃了晃,刚好落在他手背上,那点粉末竟像活过来似的,顺着光缠上簪子的灵韵,在两人之间绕了个细弱的圈。林熙言盯着那圈光,忍不住用指尖轻轻戳了戳,光带晃了晃,溅出的光点落在他手背上,痒得他笑出了声:“好软的光,像。”顾逸晨伸手把他揽进怀里,让他坐在自己腿上,下巴抵在他发顶:“喜欢就多玩会儿,要是光不够亮,我再给你凝点。”
“你看,连粉末都知道凑一起。”林熙言笑出声,指尖轻轻碰了碰顾逸晨手背上的光痕,刚碰到,顾逸晨的指尖就反扣住他的,雷丝带着温温的触感,悄悄缠上他的指缝,像在把两人的手缠得更紧些。窗外的街灯刚好晃了晃,光落在林熙言的发顶,顾逸晨伸手替他把垂到脸颊的碎发拨到耳后,指腹蹭过耳垂时,林熙言忍不住缩了缩脖子,鼓着腮小声抱怨:“痒~”顾逸晨赶紧放轻动作,还对着他的耳垂轻轻吹了口气:“抱歉,是不是弄疼你了?”林熙言摇摇头,往他怀里又缩了缩:“没有,就是痒,你轻点就好。”
“簪子还烫吗?”顾逸晨的声音压得很低,凑得近了,能闻到他身上混着槐花香的淡气息,林熙言摇摇头,故意把簪子往他眼前凑了凑,睫毛都快扫到他的手:“不烫了,你看它现在的光,跟你哨子的一模一样。”话刚落,顾逸晨领口的青铜哨果然“嗡”了声,哨身的纹路亮起来,与簪子的光缠在一起,刚好在两人之间织成一小片淡绿的光网,把桌上的糖糕纸都映得发暖。顾逸晨伸手把哨子摘下来,放在林熙言手里:“给你玩,别弄丢了就好,这哨子跟我好多年了,现在给你,就当是咱们的信物。”他还下意识用指尖碰了碰林熙言的手,确认哨子握稳了,才收回手。
林熙言忽然想起刚才没吃完的糖糕,伸手去拿时,指尖不小心蹭到顾逸晨的嘴角——刚才一起吃的时候,他把糖渣蹭上去了。顾逸晨没动,只垂眸看着他,林熙言的指尖顿了顿,干脆用指腹轻轻擦了擦那点糖渣,擦完还故意晃了晃手指,像邀功似的:“某人也沾了糖,还说我。”顾逸晨却突然抬手,握住他的手腕,把那根沾了糖渣的手指往自己嘴边带,轻轻咬了下指尖,声音带着点哑:“甜的,比糖糕还甜。”林熙言的耳尖瞬间红了,像染了胭脂,刚要缩回手,顾逸晨已经把他的手按在书桌上,另一只手撑在他身侧,慢慢倾身靠近。两人的额头轻轻抵在一起,槐花簪和青铜哨的光在中间晃着,把彼此的呼吸都染得暖融融的。“下次去古宅,我走在你前面。”顾逸晨的指尖划过他的眉骨,动作轻得像怕碰碎了他,“不管暗尘多浓,我都先替你挡着,就算雷丝耗尽了,我还有身体,绝不会让你受一点伤。”
“那我就跟在你后面,用簪子帮你照路。”林熙言的指尖顺着他的手腕往上爬,摸到他领口的位置,轻轻捏了捏他的衣领,“说不定咱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