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哨子也亮了,它知道咱们俩都好好的。”
正说着,林熙言突然感觉到内袋里的黑木牌轻轻震了震,他抬手按了按口袋,疑惑地眨眨眼:“逸晨,木牌好像在震,是不是在和引晶的金线呼应?”顾逸晨也伸手按了按他的内袋,指尖的紫电刚碰到布料,木牌的震动就更明显了,还泛出淡绿微光:“应该是,它沾着咱们的气息,能跟着金线的灵脉气找主阵方向。等拼上君瑞的残片,就能知道主阵核心的具体位置了,咱们也算没白来沼泽一趟。”
洛千羽突然在前面停下,指着地面的暗金线喊:“熙言哥!逸晨哥!金线拐向前面的芦苇丛啦!君瑞哥标的拐点应该就在那里!你们看,我扔的驱虫草叶子也往那边拐了!”
顾逸晨拉着林熙言快步上前,果然见暗金线在前方芦苇丛的缺口处拐了个弯,和解析页上君瑞标的拐点位置分毫不差。林熙言掏出青铜哨,刚要吹三声给季泽传信,就被顾逸晨按住了手。“我来吹。”他接过哨子,指尖擦过林熙言刚碰过的哨口,轻轻吹了三声——哨音清越,裹着伴生石的灵脉气,顺着暗金线往远处传去。吹完,他把哨子递回给林熙言,笑着补充:“这样季泽听到哨音,就知道咱们已经到第一个拐点,让他放心。”
“吹完啦,咱们走。”顾逸晨把哨子递回给林熙言,指尖却没松开他的手,反而攥得更紧了些。林熙言低头笑了笑,将哨子重新别回腰间,另一只手摸了摸内袋里的黑木牌——温温的,带着顾逸晨雷焰的余温和自己治愈力的清凉,震动也慢慢变轻,像在安静地跟着金线走。
洛千羽在前面蹦蹦跳跳地引路,光感符的白光在布包里轻轻闪着,驱虫草的清香跟着他的脚步散开。他时不时往空中撒点草药末,看着草药末被光感符的白光裹着往前飘,嘴里还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子:“驱虫草,光感符,跟着金线找主阵~熙言哥,逸晨哥,你们快点呀!”顾逸晨牵着林熙言走在后面,偶尔有带露的芦苇叶扫过来,他都会抬手挡在林熙言身前,指尖相扣的地方,温度一点点往上涌,比怀里的糖糕还要暖。
晨阳渐渐升高,透过芦苇丛的缝隙洒下来,金色的光斑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——林熙言的蓝光和顾逸晨的紫电缠在一起,光斑落在光团上,竟折射出细碎的彩虹色,映在林熙言发间的槐花簪上,让半枯的花瓣也泛着浅金的光。林熙言抬手碰了碰槐花簪,突然笑了,“去年你送我簪子的时候,也是这样帮我别好的——那天院儿里的槐花落了我一肩,你也是用这块软布帮我擦的花瓣,还说‘别把槐花香蹭掉了’。”顾逸晨指尖顿了顿,帮他把簪子又往耳边推了推,指尖蹭过花瓣上的光斑,“这次回去,我摘最新鲜的槐花,帮你把簪子重新缠上花藤,再把花瓣上的光痕也缠进去,这样簪子就永远带着晨阳的光了。”
暗金线在前方延伸着,指向陨星谷的方向,而他们的脚步,踩着晨雾与光,一步步往前,掌心相扣的力道,比任何誓言都要坚定。洛千羽突然回头,看着两人交握的手和地上叠在一起的影子,又拍着小手笑:“你们看!地上的影子也牵手啦!影子牵手了就不会分开,就像熙言哥和逸晨哥一样!”
“等破了主阵,咱们就回院里摘新的槐花。”顾逸晨忽然开口,声音裹在风里,带着点甜意,“再让伙房做一笼槐花糖糕,就咱们俩,在城头晒着太阳吃。”
林熙言咬了口糖糕上的槐花印,清甜的味道混着槐花香在舌尖散开,突然往顾逸晨嘴边递了递,“你尝尝这个槐花印的地方,比别的地方甜些——就像你帮我擦簪子的时候,总把最干净的花瓣留着。”顾逸晨低头咬了一口,果然甜得更清透,笑着捏了捏他的脸,“比不过你甜。”林熙言眉眼弯弯,又补充:“到时候还要在糖糕上多印几个槐花印,比今早的更清楚,咱们一人吃一半,就像现在这样。”
“好啊,还要用你磨哨子剩下的伴生石碎粒,串成手链——你一条,我一条。”林熙言抬头看他,眼底映着芦苇的青绿、晨阳的金辉和引晶的绿光,亮得像盛了整片沼泽的晨雾。
顾逸晨低头,在他发间的槐花簪上轻轻碰了碰,指尖的温度烫得林熙言耳尖更红。“都依你。”他笑着说,牵着林熙言的手,跟着前面洛千羽蹦跳的身影,顺着那道淡金色的暗金线,往陨星谷的方向走去。晨风吹过芦苇丛,带着驱虫草的清香、槐花的甜和糖糕的蜜意,像在为他们的脚步伴奏,也像在预告着,无论前方有多少暗能与陷阱,只要他们掌心相扣、气息相融,就能一起平安回去,一起赴那场城头的槐花糖糕之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