提神呢。等有空,我教你怎么做。”
随着卡车继续行驶,天空中渐渐出现城市特有的淡灰色烟雾,空气中弥漫着不同于山林的气息——有淡淡的汽车尾气味,有远处飘来的饭菜香(像是红烧肉的味道),还有隐约的鸣笛声。远处城市的轮廓越来越清晰,高楼像沉默的巨人立在远处,玻璃幕墙反射着夕阳的光,那未知的旅程仿佛正张开怀抱,迎接着他们的到来。
洛千羽望着逐渐靠近的城市,指尖还捏着那个小木雕,桂花叶的香味混着草药味飘进鼻腔。他深吸一口气,暗暗想着,虽然不能回家,但有这些好朋友在身边,或许这半个月会有不一样的收获。南凌风似乎察觉到他的心思,再次拍了拍他的肩膀,给了他一个鼓励的眼神。顾逸晨和林熙言则低声讨论着到家后要做的事情,林熙言摸了摸兜里的香囊,还是担心针脚歪了,顾逸晨则安慰他:“我妈才不看针脚,她只看你有没有带心意——你带了,她就高兴。”苏琼宇和上官鸿煊还在兴致勃勃地讨论着到了顾逸晨家后的计划,车厢里充满了期待和欢乐的氛围。
在城市中一座温馨的房子里,傍晚时分,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户洒在地板上,给木桌镀了层暖黄。一位中年男人推开门,走进屋内,脸上带着些许疲惫但又透着一丝轻松。他一边换鞋,一边大声说道:“哎,我回来了。”
一位温柔的中年妇女从厨房走了出来,围裙上还沾着点面粉,脸上挂着微笑,上前帮男人脱掉身上的外套,说道:“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?我还以为你得加班到天黑呢。”
男人走进客厅,坐在沙发上,拿起茶几上的水杯喝了口,回答道:“今天公司那边的事早早结束了,就提前回来了。”他微微皱起眉头,接着说:“你看今天的新闻了吗?上面说凌云关那边前阵子遭遇了一场大型兽潮,最近这段时间才重建完成。”
妇女听后,脸上浮现出担忧的神色,手在围裙上擦了擦,走到男人身边坐下:“哎呀,这可真让人担心死了,也不知道晨晨还有熙言在那边怎么样了?晨晨那孩子,总爱逞强,熙言又心细,肯定跟着瞎操心。”她顿了顿,又想起什么似的,“对了,上次熙言送我的那个草药香囊,我还挂在床头呢——就是绣着紫苏叶的那个,针脚有点歪,但闻着就安心。我这几天总梦见他俩,梦见熙言给我讲怎么种紫苏,晨晨在旁边捣乱被他敲脑袋。”
男人轻轻拍了拍妇女的手,安慰道:“是啊,希望那俩小子平安吧。等他们回来,让熙言再给你讲讲凌云关的事,你不最爱听了嘛。”他笑了笑,又凑近些,“对了,你说逸晨这孩子,他把熙言追到手了吗?上次他回家,我瞅着他看熙言的眼神,黏糊糊的,肯定没跑。”
妇女被他逗笑了,伸手拍了下他的胳膊:“就你操心多!孩子的事让他们自己来。不过啊……要是能成,我可得好好给熙言做顿桂花糕,他上次说爱吃甜的。”她站起身往厨房走,“我把早上买的桂花糖拿出来泡着,刚煮了锅银耳汤,说不定他们今晚就到了呢。”她走到厨房门口,又回头补充了句:“对了,把客房的床单换了,多换两套,晨晨说要带好几个朋友来呢。”
卡车重新驶动时,夕阳正往西边沉,金红色的光透过车厢栏杆的缝隙漏进来,在木板上投下长长短短的光斑。车厢轻微颠簸着,小黑趴在林熙言脚边,把脑袋搁在他鞋上,尾巴有一下没一下地扫着木板,发出轻响。
林熙言刚被顾逸晨塞了块薄荷糖,含在嘴里凉丝丝的,正低头帮洛千羽把被风吹乱的衣领理好——方才推车时沾的泥点蹭在领口,他指尖泛着淡金光,轻轻一抹,泥痕就淡了。“还在想爷爷?”他声音放得软,像哄小黑时的语气。
洛千羽往他身边靠了靠,肩膀抵着他胳膊,小声“嗯”了声。他把那个装着小木雕的布包抱在怀里,布包边角被手指捏得发皱:“以前这时候,爷爷会在院子里摆张小桌子,给我剥桂花糖吃,糖纸是用他晒的紫苏叶包的,说能解腻。”
“等到了顾家,让顾伯母也给你剥桂花糖。”林熙言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,指尖蹭过他发顶软绒绒的碎发,“我上次听逸晨说,顾伯母的桂花糖是用新摘的桂花腌的,比普通的甜,还带着花香。说不定比你爷爷的还好吃——当然,别告诉你爷爷我这么说。”
洛千羽被逗得弯了弯嘴角,眼里的黯淡散了点,却还是小声嘀咕:“可没有紫苏叶包着。”
“那咱们自己包。”林熙言从背包里翻出片晒干的紫苏叶——是他之前采来想给顾伯母当礼物的,递到洛千羽手里,“到时候让顾伯母拿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