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上官鸿煊忽然开口:“我第一次布置防御阵时,把雷系符文错画成火系,结果引发小型爆炸。”他卷起袖口,腕间淡粉色疤痕在烛火下若隐若现,“是封瑾寒用身体替我挡住了碎石。”
药香漫进房间时,顾逸晨正在讲另一个故事:“我初学治愈术时,误把林熙言的肋骨愈合成畸形,那家伙疼得三天没敢咳嗽。”林熙言笑着接话:“后来封瑾寒逼他在模拟仓里练了百次治愈流程,最后那次他手抖得厉害,却硬是用异能把我错位的骨头一点点推回原位。”
昏迷中的宁舒乐忽然皱起眉,冷汗顺着额角滑进鬓角。他感觉自己在坠落,四周是封瑾寒被黑暗吞噬的脸,忽然有个声音从极远处传来,带着熟悉的冷硬与不耐:“蠢货,抬头看看。”
他猛地抬头,看见封瑾寒立在云雾翻涌的山巅,天玑峰的石刻清晰可见——那是他们去年登顶时,他用匕首刻下的“宁”字,旁边歪歪扭扭的“封”字是封瑾寒抢过刀刻的,当时那人说:“丑死了,以后老子亲自教你刻字。”
暴雨在子夜骤停。第一缕晨光爬上窗棂时,林熙言忽然惊呼——宁舒乐掌心攥着半块碎掉的能量石,那是封瑾寒去年送他的生日礼物,石头内侧还刻着极小的“韧”字。苏琼宇颤抖着掰开他手指,发现掌心已被碎石硌出血痕,而昏迷者的睫毛正在晨光中微微颤动。
上官鸿煊捧着退烧药推门而入,看见这幕时忽然湿了眼眶。他想起军医临走前说的话:“心病还需心药医,当他开始攥紧与重要之人的联结,便是好转的迹象。”
晨光中,顾逸晨轻轻替宁舒乐掖好被角,瞥见床头柜上的笔记被夜风翻开,露出封瑾寒在扉页写的话:致我的战友:当你翻开这页时,或许我们正隔着生死,但请记住——你腰间的刀,我背上的箭,从来都是为了共同的信仰而存在。
昏迷的少年指尖动了动,唇角似乎掠过极浅的弧度。窗外,一只受伤的小兽跌跌撞撞闯入庭院,苏琼宇抹着眼泪跑去抱起它,忽然听见身后传来微弱的呢喃:“……糖糕……等我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