做?“
王建国吧嗒着旱烟,烟袋锅在灯影里晃悠:“我看是你编的吧?“他突然坐直身子,脚踝的伤扯得生疼:“可大海这几天……确实像变了个人。也不是不能信“
刘桂兰往灶膛添柴的手停了:“那和尚后来怎么说?他说话都说不明白吗?“
王大海咧嘴笑,露出后槽牙:“和尚说呀,要我自己悟,随即我就发现我完全看不到和尚的身影了,手上的干海参也不见了,当时就把我酒都吓醒了,也不敢和你们说,我就直接回家就躺下睡了。'“
他停了停,转身喝了口水,等家人消化完这有点离奇的故事,才笑呵呵继续说道:“我想啊,这和尚估计就是个神仙,说的这么有道理,我也想改变自己,我也就开始做事了,所以我那一天晚上就去下氧了,边下氧我就边想啊,这个故事告诉了我什么,我还真琢磨出了这个三晒三蒸应该怎么做了。
王大海坐直身子,目光炯炯,轻声说道:“所以啊,和尚说的‘海洋宝藏’钥匙,就是这三样:1.草木灰裹盐——锁鲜杀毒!2.松烟慢熏——去腥增香!3.借天时(毒日头)地利(土墙暖意)——彻底逼干水汽!”他声音带着笃定,“咱们就按这三样宝贝钥匙的路数来!错不了!”
“这听着跟闹着玩似的!不过既然大海已经变了,和尚估计也没说错。”王建国敲了敲烟袋锅,可浑浊的眼睛里却透着一丝期待。刘桂兰已经起身翻找装草木灰的陶罐,嘴里嘟囔着:“灶膛灰攒了小半缸,就是不知道够不够腌这些海参。”
秀兰摸着隆起的小腹,歪头看着王大海:“用松枝熏香的话,爸爸说咱家后山上倒是有几棵老松树,就是砍树会不会遭报应?”王大海笑眯眯的说道:“和尚都说海洋是宝藏了,松树肯定也是山神爷给咱预备的柴火!当然不会有报应的呀。”听到王大海的比喻,这么说得一家人也放下了心中的疑惑,瞬间都笑了起来,屋里的气氛也跟着轻松起来。
随着王大海的故事结束,这一批海参的初蒸也结束了,裹草木灰成了一场“全家大战”。王建国坐在小板凳上,颤巍巍地往海参上撒盐,嘴里还念叨着:“这哪是腌海参,分明是给海参抹香粉。”刘桂兰则像给孩子擦身子似的,细致地用草木灰裹住每一根参刺。王大海看着自家老爹老妈认真的模样,鼻子突然有点发酸——从前自己赌钱输光的时候,他们就默默收拾着他留下的烂摊子。现在一起做事他的感觉完全不同了起来。
这时只见秀兰突然指着王大海笑出声:“你灰都抹到眉毛上了,像个唱戏的!”王大海一摸脸,抹了个大花脸,惹得全家人笑得前仰后合,连平日里严肃的王建国都咧开了嘴。
一家人说说笑笑,时间过得飞快,当夜幕降临时,裹好草木灰的海参整齐码在陶缸里,王大海盯着缸口盖好的木板,耳边还回荡着家人的笑声,心里默默盘算着明天的炭火烘干。
一夜无话。也许是这三日的操劳耗尽了力气,也许是心头的重担因家人的笑声而卸下些许,王大海沾了床板便沉沉睡去,重生以来积压的疲惫仿佛在这一刻被海潮卷走,睡得格外深沉踏实。
清晨的阳光刚爬上窗台,秀兰就守在了灶台边。时不时掀开锅盖看看火候,蒸汽扑面而来,在她脸上凝成细密的水珠。“这文火得像老太太炖汤,不紧不慢。”王大海在一旁叮嘱,却被秀兰挥着锅铲赶开:“知道啦!你去准备柴火,别在这儿碍手碍脚。”
王大海也不恼,重生的他可闲不下来,他算了一下,家里的屋顶也要修一下,然后晚上还要炭火烘干,可以去船那边那点没有用的旧木板来专门准备烘干,还可以把院子里的篱笆加固一下,防止村里的鸡鸭跑进来捣乱。
他心里不停的盘算着,脚步轻快地走向堆放杂物的小屋,挑选了几块看上去还算结实的木板,又转身去了海边。海边的风带着微微的咸味,吹拂着他的脸庞,让他感到格外的清醒。他找到自己家那艘破旧的小船,小心翼翼地从上面拆下一些不再需要的旧木板,虽然有着前世的经验,但是出海毕竟是大事,加上以前王建国还出去没回来,王大海决定求稳,有了钱,还是要找专门的修船师傅来把船好好的修理一下。
夜幕降临,王大海知道炭火烘干的环节至关重要。王大海把从渔船拆下来的旧木板架进临时搭起的烘炉,火苗“轰”地窜起来,映得满屋子红彤彤的。可没成想,一阵穿堂风突然灌进屋子,火苗猛地窜高,差点燎到屋顶的茅草。
“快扇风!”王建国大喊一声,抄起板凳上的蒲扇就冲过去。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