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是你这个该死的魏大郎!”李泰咬牙切齿,眼中充满怨毒。
他曾经试图拉拢的狗东西,却如同横亘在通往东宫之路上的磐石,一次又一次坏他的好事。
父皇对他的信任,太子对他的倚重,都让李泰感到无比的嫉妒和无力。
李泰走到窗边猛地推开窗户,随着夜风灌入,稍稍吹散些许心头的燥热。
望着窗外沉沉的夜色,以及北方漆黑的夜色,李泰的拳头紧紧握起。
“本王才是父皇最宠爱的儿子!”他内心在狂吼。
“凭什么?凭什么那个懦弱无能的大哥,就能稳坐东宫?
本王文采斐然、礼贤下士,哪一点不如他?”
愤怒之后,是一阵难以言喻的恐慌。
高廷寿的口供到底说了多少?
有没有直接指向他?
毕竟与高廷寿接触之人,可是打着他鄂王的名号。
父皇若是知晓……一想到李世民那双洞察一切的锐利眼眸,李泰就不由自主地打个寒颤。
“不,不会的。”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,深吸一口气。
“高廷寿是高句丽人,他的供词真假难辨。父皇即便怀疑,没有确凿证据,也不会轻易动孤这个鄂王。”
他试图用这个想法安慰自己,但心底的不安却如同野草般疯长。
李泰转过身,看着满地狼藉,眼神逐渐变得阴鸷而坚定。
这次失败了,但他不会放弃。东宫那个位置,他投入太多,绝无半途而废的道理。
“来人!”他沉声喝道。
一个心腹内侍战战兢兢上前。
“把这里收拾干净。”李泰的声音恢复平静,但那种平静之下,却蕴含着更深的寒意。
“另外,请王府祭酒和司马,速来书房议事。”
内侍刚到书房门口,赵死妈兴冲冲跑过来。
“殿下好消息呐。刚刚长安传来密信,蜀王他...他被陛下调往齐州!”
“什么!!”
李泰垂死惊从病中起,不敢置信的看着赵司马。
“你没说错吧,李恪那厮真调往齐州?”
得到肯定答复,李泰突然仰天长啸。
“哈哈哈...真是失之东隅收之桑榆啊,李恪调往齐州真是调得好啊。”
李泰兴冲冲在书房内打转,他陡然间顿住脚步:
“不行,孤得想法子调往益州才行,鄂王这个名字着实难听!”
......
晋王府,内室。
年仅十几岁的李治,脸色苍白地坐在榻上。
听着心腹宦官王胜的汇报,李治身体微不可察地颤抖着。
“…殿下,情况便是如此。高廷寿所招的口供里,并没有提到殿下您呐。”
李治只觉得一股寒气,从脚底直冲天灵盖,让他几乎要晕厥过去。
口供中没有他的名字?
这...这怎么可能!
那高廷寿会有如此好心,特意将他与青雀哥摘出去?
别人不清楚姐夫的妖孽,他李治是格外清楚。
姐夫故意引而不发,究竟是意欲何为?他李治要不要主动,向父皇认错呢?
“姐夫他…他知道了吗?父…父皇会不会认为我…”
李治声音中带着哭腔,充满恐惧和无助。
他脑中瞬间浮现李世民严厉的目光,以及姐夫那洞察一切的笑容,这都让他不寒而栗。
他不像李泰有父皇的宠爱可以倚仗,也不像李恪的英武,他只有“孝顺温仁”的名声。
这点资本,在残酷的夺嫡斗争中,脆弱得不堪一击。
“殿下宽心。”王胜连忙安慰。
“既然口供中没提到殿下,说明魏驸马不想将事情牵连到您。
另外......”
王胜停顿一下,脸上露出一丝笑意:
“殿下您知道嘛,蜀王殿下被皇上给调往齐州?”
什么!!
李治惊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。
三哥的封地是益州哇,能媲美长安的益州。倘若能经营上十年,等父皇驾崩后,益州绝对能成为王霸之地。
“哦是吗?王伴伴,孤现在该如何做才好?”
王胜连忙凑到他耳边,小声嘀咕几句。
“什么!!”李治惊得直接跳起来。
王伴伴出的计谋没的说,问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