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玩意儿说不定能换些盘缠。
车厢角落的木箱里堆着些罐头,印着“军用野战食品”的日文标识。
她扫了一眼,抓起四罐牛肉罐头,放在两张椅子中间的小桌上。
忽然,脚边踢到个硬东西。
低头一看,
是只铁皮盒子,打开后里面竟是开启手铐脚镣的锤子与钳子之类的工具。
驼龙眼睛一亮,赶紧连盒子带工具一起抱起来,放到罐头旁边,心里盘算着一会儿带给秦家婶子他们。
她又仔细检查了一遍,
从一个穿着军官衣服的小日子腰间,解下了一支南部十四式手枪,连枪套里的八发子弹一并别在自己腰后;又扯下对方胸前的望远镜,镜筒上刻着樱花纹,试了试清晰度,便挂到了自己胸前。
前后不过两分钟,能用的东西已搜刮完毕。
驼龙将这些战利品一股脑堆在车厢角落:五支三八式步枪靠在壁板上,弹药袋、罐头、怀表、望远镜和那盒工具散落其间,像座小小的杂物堆。
她拍了拍手上的灰,
从木箱拎出几罐牛肉罐头,用刺刀撬开时发出清脆的“啵”声,浓郁的肉香混着油脂气瞬间散开。
没有多余的动作,
驼龙就坐在沾满血污的木椅边缘,背靠着冰冷的铁皮车厢,一手按着枪身,一手捏起罐头里的牛肉块往嘴里送。
咀嚼的动作沉稳而平静,仿佛眼前的血腥狼藉与自己无关,只有偶尔望向窗外掠过的黑影时,眼神才会骤然锐利一瞬。
另一罐牛肉罐头被她放在腿边,偶尔伸手挖一勺,混着口水慢慢地咽下。
食物的温热顺着喉咙滑下,驱散了些许寒意,也让紧绷的神经稍稍松弛。
脚边的战利品触手可及,像是这场短暂交锋后,最实在的物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