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下来的日子里,团队的节奏愈发紧凑。
小龙一头扎进刚买下的农场,忙着规划、搭建冷库——要想长期稳住原料品质,这处储存环节必须提前落定,他连夜里都要去工地查看进度,生怕耽误了后续养鸡、种马铃薯的计划。
另一边,苗疆公主则将目光投向了新的方向:侨汇。她盘算着要开设启新银行北美分行,把这盘生意做得更稳。
为此,她几乎脚不沾地:一边要盯着罗斯福团队的推进,苏先生刚刚发现的百浪多息的药物专利注册,确保这项新业务的核心权益
另外,这专利若能落地,往后沐春坊的药物供给也能更稳;
一边又得抽时间陪罗斯福跑遍相关部门,从银行牌照申请到合规流程,每一项细节都亲自核对,半点不敢马虎。
这日清晨,
正忙着处理事务的罗斯福,意外留意到一个反常现象:凡是染上头疼脑热的华人,都格外偏爱往“沐春坊”的方向去。
他带着几分好奇留心观察了几日,才终于弄清缘由——原来华人们是来这里取药治病的。
罗斯福还注意到,
这其中有位外伤极重的病人——最初是浑身带着腥臭味,被人抬着送来的,如今竟已能自己拄着拐杖慢慢走来。
这般惊人的恢复速度,着实让罗斯福大为震惊。
罗斯福忍不住走上前,用生硬的中文搭话:
“你的伤……好得真快。”
那病人停下脚步,笑着拍了拍沐春坊的门匾:“多亏了苗疆公主从云南带来的红药和消炎药,换在别的地方,我这条腿怕是早废了。”
正说着,穿旗袍的苗疆公主从二楼下来,手里还拿着一粒药丸,见了病人便叮嘱:
“今天再吃一次药,往后别再碰重活,养些日子就能丢拐杖了。”
病人连连道谢,接过药时,罗斯福分明看见他原先血肉模糊的腿上,只剩几道浅淡的疤痕。
罗斯福跟着走进铺内,只见案台上摆着整齐的药罐,空气中飘着药物的清香。
苗疆公主正给另一位咳嗽的华人孩拿药丸,手正伸进药罐,又顺手摸了块糖递给孩子,哄得孩子不再哭闹。
这一幕,
让罗斯福忽然念起,表兄富兰克林·德拉诺·罗斯福——那位正忙着筹备明年纽约州长竞选,却始终被病痛缠得难以脱身的亲人。
他望着沐春坊里病人舒展的眉头,一个念头忍不住冒出来:若是让苗疆公主给表兄瞧瞧,说不定表兄也能像这些华人一样,彻底摆脱病痛的折磨?这想法一旦生根,便再也按捺不住。
念头刚落,罗斯福就急匆匆朝着苗疆公主走去,语气里满是赞叹:
“梁女士,真没想到您竟有这般好医术!”
苗疆公主笑着摆了摆手,语气诚恳又谦逊:
“罗斯福先生您过誉了,‘好医术’这三个字我可担不起。真正管用的是苏先生研发的药,我不过是照着大家的病症,把合适的药递到他们手里罢了。”
罗斯福听罢先是一愣,随即往前凑了半步,眼底满是好奇:“这位苏先生……难道就是让沐春坊能解人病痛的关键人物?”
苗疆公主指尖轻轻划过案上微凉的药罐,眼底含着笑意回应:
“您说对了一半。苏先生是华夏科学院的院长,沐春坊这些有效的药,全是他带领团队研发出来的。而且您或许不知道,这里面还包含了您此刻正在申请专利的那款新药。”
“什么?连我申请专利的药都在里面?”
罗斯福眼底满是意外,紧接着又急切追问,“那照这么说,苏先生的医术岂不是非常厉害?”
苗疆公主闻言莞尔,指尖轻轻点了点药罐上的标签:
“苏先生的专长不在坐诊开方,却胜在‘知病源、研好药’。他多数时候要么在带徒弟,要么领着人翻遍古籍、试遍草药;就连您研究的新药成分,他都能结合咱们传统草药的特性优化,让药效更温和、副作用更少——您说,这算不算另一种‘高明’?”
罗斯福盯着药罐上的字迹,忽然想起自己提交专利时,曾在报告里提过新药对各类炎症都有作用。他悄悄攥了攥拳,心里反复琢磨:那……表兄富兰克林的病,要是能用上苏先生研发的药,会不会有转机?
想到这儿,罗斯福不再犹豫,索性把表兄受病痛困扰的事一五一十地跟苗疆公主说了。
苗疆公主听完沉思片刻,忽然眼睛一亮:“正好!苏先生的三个徒弟,近期正要从扶桑动身去霍普金斯大学讲学,不妨让她们三人顺路给您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