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特意让我给您捎了几饼普洱!我这就去取来。”
说着便要起身……
他刚抬了半边身子,一旁的冷婉清已先一步温和地开口,指尖轻轻按了按他的胳膊:
“志摩,你陪伯父多说说话,茶叶我去拿就好。”
话音落时,她已拢了拢衣襟,脚步轻缓地朝后堂走去,连转身的姿态都透着妥帖……
老人望着冷婉清落落大方离去的背影,指节轻叩案沿,眼底的笑意从眼角眉梢漫出来,
连带着声音都松快了几分——这才是撑得起徐家门面、有大妇气度的姑娘。
他收回目光转向徐志摩时,指尖已轻轻捻住了颌下的胡须,语气里满是笃定:
“你前阵子来信说要带姑娘回来成亲,想来就是她了吧?”
话音稍顿,他缓缓点头,眼底的满意更甚,“这孩子我瞧着顺眼,性子稳、有分寸,往后定能管得住你,也断不会像幼仪那般,受你的委屈。”
徐志摩听得父亲这话,脸上的笑意更盛,连带着语调都轻快了几分:
“爹您果然有眼光!婉清性子好,待我也体贴,跟她在一块儿,我心里踏实。”
他说着,指尖不自觉摩挲起袖口——那是冷婉清前几日为他缝补时,特意绣的一小朵兰草。
老人看他这副模样,眼底的笑意又深了些,抬手将茶盏往他面前推了推:
“踏实就好。男人家外头闯,家里得有个知冷知热、能镇住场的人。”
话音刚落,便见冷婉清端着茶盘从后堂出来,青瓷茶碗衬得她指尖愈发莹白,脚步轻缓却稳当,将茶一一递到两人面前时,还温声说了句:
“伯父,志摩,这是用苏先生送的普洱泡的,您二位尝尝。”
老人接过茶盏,指尖触到温热的杯壁,再看冷婉清进退有度的模样,心里最后一点顾虑也散了,只对着她温和点头:
“辛苦你了,坐下歇歇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