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即陷入死寂,只剩空气里若有若无的、类似液体滴落的“嗒、嗒”声。
“不好。”
他低喝一声,将撬小刀插进锁孔,金属碰撞的轻响在空荡的走廊里格外刺耳。
张龙则贴在门侧,右手握着配枪。
随着“咔嗒”一声轻响,铜锁应声而开,吴戴维猛地将门推开一道缝隙,一股混杂着福尔马林与铁锈的腥气扑面而来。
借着走廊透进的光,两人看清了门内的景象:
狭窄的空间里堆满了蒙着白布的标本台,而在最里侧的墙角,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人影蜷缩在地上,手腕上的铁链拖在瓷砖上,留下一道暗红色的痕迹。
走廊的光线渗入门后,两人终于看清了门内的景象。
狭窄的空间里,标本台层层堆叠,每一台都覆着落灰的白布,
而最里侧的墙角,一道穿着白大褂的人影正蜷缩在地,手腕上的铁链拖过瓷砖,在地面犁出一道暗红色的刻痕。
那人头歪向一侧,额角的血珠顺着脸颊滚落,在脚下积成一小滩深色的印记——方才听见的滴落声,正源于此。
“你是谁?”
吴戴维压低声音发问……
同时缓缓抽出腰间的左轮手枪,脚步轻缓地朝人影靠近。
视线扫过地面时,他骤然顿住:
那人手边散落着几片碎玻璃,玻璃旁,一张被血浸透的纸条正皱巴巴地躺着,上面用血写的字迹虽已模糊,却仍能辨认出关键的字句:
“通知美丽国大使馆,救救我,我是克利医生……”
这句话像惊雷般在他脑中炸开,一个疑问瞬间浮出:既然克利医生在这里,那早先在克利医生办公室里的,倒在地上的那个人,又会是谁?
但这时候,
吴戴维脚步顿在原地两秒,瞳孔骤缩,声音里带着难掩的震惊的喊道:“你是克利医生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