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援临潢府,某不会去,那临潢府,他也打不下来!”
完颜希尹顿时皱眉,他自看得懂猜得透完颜宗望之谋,此时苏武一语道破了去,他岂能不皱眉?
完颜希尹再也难以三缄其口,只道:“你何以如此自信,临潢府一定能守住?岂不知我女真勇士,就是一番一番去爬契丹之高墙得胜,才有今日之威!”
“今日还有几分威啊?”苏武是嘲笑之语。
完颜希尹顿时就怒:“你若与我等一样,生在苦寒之山林,茹毛饮血受人欺压,你能做到我女真今日之事?”
“许不能吧……”苏武摆摆手去,懒得纠结,只道:“我在等女真大军围困临潢府!”
“你是何计策?”完颜希尹忍不住就问。
就好似看人下棋,局势胶着,正是胜负一手,他真的想知道下一个子落在哪里?
“秋冬干燥,苗木枯黄,既然你们不着重收粮之事,大军还要去围临潢府,这燕山如何过不得?且看大火燎原,我会先进燕山,几百人即可,只待时机一到,从燕山诸多大小垭口翻过去,把这原野燎燃,哪里有成片的粟米,就去燎哪里!”
苏武真不是说笑,这就是他的定计,只是并没有和盘托出,渤海也不难渡,苏武也有船,正是卢俊义源源不断从南边往京东运送物资的时候,
虽然船只不是全部,但也足够用了,军令已经去了,京东密州那边的大船,正在往析津府的海岸来,就是天津之地……
不是要去打什么城池,更也不是要直捣黄龙,苏武没有那个兵力能为,就是往那成熟了的田亩里去点火。
田亩总不能也在城池里吧?
这一语去,完颜希尹顿时愣在当场……
“你说,这一计如何?许都不必当真靠近田亩,关外之地,怎么能不好燃呢?若真有那一日,便是你们老家里的深山老林,也好燃吧?你说昔日契丹,怎么不把那山脉连绵全部燃了去?”
苏武自顾自在说。
这个时代的东北,可不比后世,平原里,田亩之外,那就是广袤的沼泽与草甸,秋冬更是一片枯黄,棒打狍子瓢舀鱼,野鸡飞进铁锅里……
火,秋冬之际,再好用不过了。
许一处火烧不得全部,但处处起火,那自不同。
为何昔日契丹人不干?因为这里也是契丹人的家!
但这里,不是苏武的家!
“你怎可有如此毒辣之策?此有伤天和,你不怕遭报应吗?”
完颜希尹起身来,愤怒不言而喻。
“无奈之法……烧一遍也好,田亩来年更肥沃,明年种粮,肯定出产更高!草甸山林田亩,其实不怕火的……”
苏武笑着说,笑得有些残忍。
“那里还有你们许多汉人!”完颜希尹如此一语。
“人是烧不死的,有的是旷野之地……”苏武答着。
却问:“你说,此战,胜败如何?完颜宗望许还在临潢府外等着新粮送去……他怕是等不到了!”
完颜希尹本来站起的身形,忽然又坐下了,脑袋里不断在想,思索来去,一语去:“殿下定也能想到此节,到时候肯定有防备!”
“拢共那三万来人,防备也好,不免爬城之人就少了许多,那临潢府里,某麾下之军不过几千,多是契丹人在守,契丹人守自己最后的家,好不容易重新夺回来的家,岂能不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