; 一时苦等,李姐或许是觉得无趣,起身在走,步伐轻盈,已然就要走到了苏武身后……
门外铁甲军汉一直关注屋内,见得此景,立马冲进屋内,呵斥出声:“作甚?”
便吓得苏武一跳,抬头去看,也问军汉:“你作甚……”
军汉不答,只看着那就要到苏武身后去的李清照。
李清照陡然也是恍然大悟,心下一慌,脚步连连就退……
苏武此时才看到李清照在身侧不远,前后一看,也明白过来了,摆摆手去:“出去吧,无妨……此乃易安居士……”
军汉们点点头,便出门去,他们所想也简单,只要大王发现有人即可,那就不会有什么危险……
就怕大王真是毫无察觉,这女子……万一呢?
大王察觉了,那就无有万一了,如此足矣。
军汉们出门去了,苏武笑着与李清照说:“易安居士勿怪,他们也是尽忠职守……”
李姐点点头来:“尽忠职守,实则有功……”
“近前坐……”苏武抬手作请。
李清照近前就坐,也说:“案牍劳形,以往不觉,今日一见,才知其苦,大王于公,着实专注,许……”
“许什么?”苏武也问,其实有些心不在焉,目光还时不时低头看看,看看刚才写的东西是否还有遗漏纰漏……
“许……来日当是天下之福也……”李清照如此一语。
苏武闻言就笑:“易安居士竟也是能说出这般谄媚话语之人?”
李清照面色不改:“非是谄媚,实乃亲眼得见……”
“哦……易安居士昔日,想来也是见过官家的吧?”苏武这么一问,其实心中也真是受用,李清照就不是能谄媚的人……
这般人说出的夸赞,岂能不受用?
“见过,但没见过身为官家的那位,只见过还身为端王的那位……”李清照答着。
“嗯?”苏武抬头来……期待着……
李清照当真就道:“昔日端王,轻佻之姿,有目共睹……未想,二十多年后,他竟是真把国家给亡了……”
“二十年多年前,易安居士,年方几何?可是那及笄或者二八年华?”
苏武随口问着,手中的笔,在字里行间的空隙里正在加字。
“及笄……”李清照一语答来了,莫名之间,两颊有红,脑海中岂能不是那时节的青春年少美年华?
回头再去想,好似二十余年,光阴虚度……
不免多愁善感的心里,又稍稍一悲……
苏武自没发觉,最后几个字再加一加,便是把笔一搁,长长叹口气去,一股子精气神稍稍一散,只感觉身体被掏空了一般,这种疲惫,难以名状……
抬头去看李清照,便是一语抱歉:“易安居士海涵,着实是公务实在重要,不敢拖沓放任……”
“无妨,无妨无妨,男儿大丈夫,就当如此,若非如此,岂是男儿?”李清照有自己的价值观。
苏武问去一语:“居士可有新词?”
“有!”李清照答着。
“请!”苏武从案后椅子上起身,手比在案上,意思是让李清照来写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