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让他们都在城墙上等着。
奈何,城内不动。
苏武皱眉,军帐里,只夸一语:“小种相公深知我也,他兵少力微,稳坐城池啊!”
吴用也点头:“是啊,小种相公,在西北经年,威名赫赫,不可小觑。”
苏武大手一挥:“无妨,先慢慢移师过江,他不动,自有人让他动!”
“大王说的是那位赵官家?”吴用就问。
苏武点头,自真是他,算来算去,算种师道也好,算种师中也罢,哪怕算上王渊,其实都没算到主要。
算赵佶,才是主要。
真要动手的时候,一定要直接吓唬到赵佶,只要能把赵佶吓一吓,局势立马就变。
苏武只管深谋,心中丝毫不曾懈怠,国之大事,在祀与戎,胜负在此一遭,已然好似必胜之局,苏武依旧谋得深入认真。
苏武有了一个军令:“你留在此处,我亲自率两万骑,沿江而下,去复州,先克城池,再从复州过江,先让汉阳之军看到我之大纛!”
“啊?大王先走?”吴用有些慌了,莫名心慌,以往他可从未受过这般的信任。
“休要担忧,移师过江之后,你只管把营寨扎好,小种相公是不会出城来与你决死的……若万一他真带兵出来了,那更无妨,当面有鲁达,只管着林冲击其后背!”
苏武还给吴用一点信心。
“得令!”吴用连连点头,这回可责任重大,但这回,岂不也是机会更大?若是此番安安稳稳过去了,来日岂不是大王要越发信任?
何以苏武如此?
岂能没有私心?眼前之局,苏武但凡点人点将,皆点京东,西北诸多军将,那是一个不点。
不免也是防备一手,防备的倒也不全是人心,而是怕万一真打起来,西北军将看到当面之军皆是同袍,下不去手。
但事情到了这地步了,已然再没退路了,就得用京东之人。
倒也不是苏武如何心狠手辣,但苏武有一念,临战遇敌,对方先手软,才可手软,对方若是不手软,那一定不可手软,先看对方的态度。
苏武还叮嘱一语:“我今夜先走,大军明早再开拔,你明天再与众人去说。”
“明白明白!”吴用自是连连点头。
“随时听候我军令来!”苏武还有一语叮嘱,其实,对吴用的信任,也没那么多,如此大战之局,怕吴用在这方面没那么大的能力,所以,哪怕苏武自己出去了,也时时来信。
好在,这片战场,真说大,也并不大,襄阳到汉阳,最远不过六百里,苏武也不会真到汉阳城,如此最远不过四五百里,路也好走,沿河而上快马去,一日即可。
这比昔日党项之战的战场,不知小了多少,昔日党项边境,东西纵横就一二千里。
苏武说完,已然提笔,也不开什么会议,也不点什么将,只管在纸上写写画画,一部一部,秘信就去,马上准备,勿与人言,天明就动,粮草带个七八日,也只带得了七八日。
最后还有一语交代:“明日上午,你把军中一些人,特别是本就出身军伍之人,都叫来说上几句心下之语。”
“哦,此事好说,我自省得。”吴用连连点头。
这件事,苏武倒是不怕吴用做不好,与人心打交道的事,吴用自是手到擒来。
军中人心,苏武丝毫不担心,京东之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