nbsp; 但王禀知道一件事,那燕王座下,骄兵悍将无数,那皆不是忍气吞声之辈,那些军将他见多了,能如此百战不殆之军将,皆聚在一处,那是能被人信手拿捏的?
还说那燕王,提头百死之辈,年轻非常,恩义无双,若真是一时不可忍,大手一挥,那后果……
王禀想都不敢多想……
这若是打起来了,那还怎么收得了场面?
所以,王禀真是寄希望于张孝纯,张孝纯真也是中正之辈。
张孝纯没有急着说话,皱眉思索不止,他还真想解决此事,但思前想后无数,想来想去……
唯有一语说来:“我这就立马去写奏疏,你赶紧去备快马,最快的马,越多越好,最好的骑手,把诸多事情利弊仔细与天子说清道明,许天子就是被人蒙蔽而已,只待我这奏疏到了天子当面,许天子就会回心转意。”
王禀心中激动,连连点头:“相公大义,下官立马就去准备!”
王禀显然真相信张孝纯之语,定真是天子被人蒙蔽,说清道明就好。
张孝纯呢?
他也是真这么想的,天子应该是不知道许多事情的详细与利弊,只要让天子知道了,那肯定能回心转意了……
许也是这件事,唯有这么指望了,没有其他办法。
两人自是速速去忙。
这边写好奏疏,那边备了快马与骑手,立马就往东京去发……
如此之后,王禀莫名还是心中不安宁,又问身边的张孝纯:“相公,还有什么事可以做吗?便是但凡有办法,自是做得越多越好啊……”
张孝纯心中也莫名不安,又皱眉想了想……
不待张孝纯想出什么来,王禀自己想到了,立马开口:“相公,你说……若是燕王自己也上奏自辩,天子……是不是也当更信几分相公奏疏?”
“诶?对对对,燕王也当上奏自辩才是……你赶紧,赶紧的……燕王许正在苦战,许还不知此时事态之急,快快去信临潢府,让燕王赶紧亲笔书信往东京自辩请罪!”
张孝纯自己说着好似也高兴,还夸一语:“你这想得周到,周到非常!”
王禀好似心下安定不少:“相公速去手书,下官再去备马!”
“好好好!”张孝纯连忙转身去,再入班房,便也是真心实意,想要解决此番之事,这是天下大事,张孝纯自是要尽忠职守,不敢丝毫懈怠。
王禀自也同此理,自也是为国尽忠。
只可惜,这天下真正忠义之辈,真正为国家考虑的人,终究不多,许两只手就能数得差不多,这大同城池里,就独占两个,那东京城池里,那是一个都没有,包括天子!
但凡如张孝纯与王禀这般的文武官员多一些,有那么三五十个,六七十个,这大宋也不至于此,苏武也不至于非要来乱的,这山河也不必重整!
其实,真有那几十人,足以让大宋由内而外换个天地,一个国家,许当真只需要那几十人,必是蒸蒸日上。
奈何这大宋,哪怕国家亡去一半之后,也凑不出这几十人来,根子烂了的大树,生不出好果子来。
王黼做事,也还真卖力气,他竟是当真开始巡视城防,干起活来,那真是劲头十足。
便是站在大同城外往北远眺,看那山林旷野,王黼直感觉是心旷神怡。
不免也是畅想未来,十万大军虽然有假,但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