语来:“是啊,宣承旨只管回去说,就说是全军将士,皆是此意,不能退兵!”
岳飞岂能是没有义气之人?
便有姚平仲一语去呵斥岳飞:“你这厮休要聒噪!打好你的仗就是!”
岳飞被老前辈呵斥一语,满脸涨红,左右去看,一时无言。
苏武点头来继续与宣赞说:“你乃郡马出身,本是知事之人,岂能不知许多事是无用功,且还会好心办坏事,不要牵涉诸位了,更不要再回去让天子惊惧了,便都是我一人为之,与诸多军将无关。”
宣赞悲戚之中,无奈点头:“遵命就是,遵命就是啊……”
“速去,路上莫要拖沓!”苏武摆摆手。
宣赞一礼:“大王保重,诸位保重!”
说着,宣赞已然出门。
“散了吧……”苏武摆手去。
众人便也点头,争论什么,没有意义了,主心骨是燕王,燕王其人,从来决绝,多言无益,做好眼前之事,随同效死一番,也全与燕王私人之忠义。
权利地位算什么?荣华富贵算什么?
至少在此时此刻,都不算什么……
岳飞出门去,心下难受憋屈,左右去看,便几步追到姚平仲身旁。
“随来做甚?”姚平仲脾气向来不好,此时更是心中悲戚,脾气更是差了许多。
岳飞不气,有礼有节先躬身,再问:“末将是想请教一二……”
“请教?哼!照你刚才大帐所言,我等军汉皆是齐心一心,皆拥护燕王之意,违背天子之命?那天子岂不惊惧得立马召天下之兵北上来阻挡我等回师?你啊,我,所有人,都成了燕王亲信之党,都成了乱臣贼子!”
姚平仲态度着实不好,但他真与岳飞详细解释了。
岳飞立马呆愣当场……
“幼稚可笑,臣子之道,何其难也,君臣之事,何其繁杂,自古有言,伴君如伴虎,只道是胡说?笑话……”
姚平仲可不等岳飞,只管迈步快走。
岳飞被连连斥责,却并不再涨红满脸,反而面色起白,他头前还本是街边阳光少年郎,正是热血在心,一身武艺不知上哪施展……
昨日之前,他正是战阵之上施展才华的悍勇有谋之军将,从做点埋伏敌人游骑之事,到开始掌管一路军马死战不退,大获全胜,冉冉而起,自也还有那意气风发。
只觉得世间一切,仿佛皆是美好,将来前程,那更是不必多言,还有那报效家国之志,青史留名之念……
却是此时陡然感觉这世界好似不美好了,好似有什么东西正在崩塌一角。
自也无人管他,他好似行尸走肉一般往自己营寨而去。
若是换个人来,这点事,不至于此,偏偏岳飞,这点事,就至于此。
宣赞快马在路上奔驰,塞外凶险,他身负要事,自也不敢磨蹭多留,他知道一切,更知道自己要做的事何等重要,便是一定要把话语带到京城去,一定要让众人皆知,抗旨之事,乃苏武一人所为。
如此,来日这大宋之强军才能保留,来日还能与女真再战的资本,那山头之上,他也亲眼去看了,女真可不是什么宵小之辈,实乃无比强横之敌也!
却是一路快马去,马匹奔得越快,宣赞心中便越是憋屈难受,实在不知,这事,怎么就变成这样了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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