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人也连忙躬身七嘴八舌就来……
“大王这是哪里话?”
“大王误会了,我不是此意啊……”
岳飞也道:“末将不是逼迫之意,实乃是如此退兵,实在是……唉……来日岂不也是天下大乱,大战四起,黎民水火,永无宁日……而今数万兵之事,即可一劳永逸,来日……我大宋真有多少能战之兵啊……唉……”
岳飞什么都知道,但他此时,不是那决策之人,既然决策之人决意退兵,他自说的都是退兵之后果惨重。
若是苏武此时,决意不退兵呢?
岳飞许就是另外一番话语了,他自就开始要担忧那些不退兵的后果,不忠不义之类的话语。
便也是人心,有人在决策取舍,那么旁人自只需要考虑诸般决策之优劣。
便也是苏武在操弄人心……
苏武更是激动来说:“自有两全其美之策,既能继续鏖战不退,又能来日护诸位与将士们周全,唯有我一人,我一人效死罢了,如此,上对得起祖宗社稷,中对得住尔等与我忠义之情,下对得起黎明百姓子孙万代!”
只听得苏武所言,众人又喜,竟是真有两全其美之策?
刘可世激动来言:“大王高明,大王快说!”
“哼哼……”苏武先冷冷笑去,再来悲戚一言:“军中粮草还撑得一些日子,诸部粮草,也还能支援不少,许还能撑个一二月去,尔等用命死战,一二月内,克此城池。来日班师……我自绝在大同城下,以谢天子,尔等自可班师了,朝野震动自解,天下哗然自无,天子惊惧也安!诸事,皆妥!”
就看那激动的刘可世,陡然呆愣当场,呆呆看着苏武。
满场众人,脸上除了惊讶,还能有什么?
那破口大骂的室韦大王,此时也目瞪口呆,那需要通译慢半拍的铁剌里,抬起头来看着苏武,手不自觉在抹鼻涕。
吴用当场就哭:“大王,万不可如此!”
鲁达更是直白:“哥哥一死,换兄弟安稳富贵,那洒家还有何面目活着?”
岳飞自也有言:“不可不可,大王万万不可如此去谋!”
苏武厉声一语:“只道我愿?我自也不愿!”
众人舒了一口气……
就听苏武话语继续:“但眼前,背信弃义,何人?是我!更是我中原正统,是我大宋。只道来日战事好打?来日不知要打多少年多少次,不知多少同袍马革裹尸,不知多少民夫累死路边,更不知多少民脂民膏耗费在此……我一死,换这么多,还留千古之名,取舍之间,如之奈何?”
苏武之言,反正,今日都是你们这些人说的,这般也说,那般也说,话都是你们说的……
岳飞闻言,两眼就红,这番话,太动人心,特别是岳飞之心。
甚至岳飞左右去看,也想自己,许真是今日自己,把这位老师逼迫至此?
岳飞忽然又愧疚不已,跪地就下:“大王三思!”
大王更怒:“左也三思,右也三思,某三思来去,这般也是你们说,那般也是你们说,某三思完毕了,就如此了,一死而已,许死在战阵,更是一了百了,退了去!”
“大王!”
“大王啊!”
诸多声音,此起彼伏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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