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了女真?我躲在城池里守一守,那自无妨,我若当真去打女真,那……”
“好了好了,你我兄弟,本就情义当先,于公于私,我不想死不能死,那我又不能拥兵自重,又不能当个叛逆之贼,我入京去,护卫带多了,那自就是叛逆之贼,护卫带少了,那许就死了……我这么想,不多不少,八百铁甲骑,我就这么入京去,你呢,选个一二千人来,随我一起去,只当是押着我去,如何?”
苏武说到这里,忽然起了身,亭子不大,两步去就可凭栏,双手撑在栏杆上,吴用真会办事,锦鲤其实不适合燕京这刚热的天气,但真就有锦鲤在游……
“那好说,我自从鄜延兵里调拨三五营就是……”刘光世点头来。
“不,熙河兵,刘正彦的兵,他也去,你带着他去……”苏武不转身,盯着锦鲤看,这锦鲤好似有点问题。
“啊?熙河兵?刘法老将军的兵?”刘光世问。
“嗯,你带一两千押着我,我带八百,拢共两千来人吧……咱们一起去东京拜见天子,入京了,你帮我多说几句好话,若是我真要死,你想点办法护我一条性命,如何?”
“我……哥哥,你这两全之策,看起来也不太稳妥,这点兵马到京城里去,怕也起不得什么作用,再怎么说,殿前司,皇城司,天武捧日,京畿诸军,也有二十万人不止,就算多不堪用,总也能拢一些精锐之辈,这般怕是难以……难以……”
苏武打断了:“看来刚才我真误会你了,你与我之间,着实无间,你真在帮我谋虑啊……也是我,如今诸事在身,如履薄冰,心中不能安稳……”
“哥哥,那是自然!”刘光世连连点头。
“无妨,就这么去,生死有命富贵在天,许天子只是召我一见,我只管忠君爱国,天子自也就放我回来了……”
苏武要做什么?没什么,就是苏武看出了刘光世那种极端的谨慎与保守,刘光世左边好似也在为难,右边好似也在为难……
那就弄出一件小小的事来,把刘光世逼着走一条道,这次不逼,来日可麻烦得紧。
有伟人说,一定要搞清楚谁是敌人谁是朋友,一定要团结可以团结的一切力量……
刘光世显然不是敌人,一定是朋友,是一定可以真正团结的……
刘光世答道:“哥哥,我怕这般真不稳妥,要不咱们容后再议?拖沓着再说?”
苏武大手一挥:“不,不拖沓了,女真容不得我拖沓了,要快刀斩乱麻,来日,我还要带着你们入草原去,不能真教女真人轻松掌控了整个草原,否则来日,那真是头尾腹背皆是敌袭,此家国之大计也,大局为重,东京之事,当断则断,也不必再等天子诏书来了,明日,明日就出发入京,如此,也好教天子知晓我忠义之心!”
“明日就去?”刘光世意外非常,双手在搓,真是两千人去啊?
万一真是身死……东京那些虫豸愚钝不堪,万一真是几句话语说不好……
“别想了,天子仁爱,向来如此,我自去好说,你再帮我说说,当是无妨……”
苏武转身回来,还有半盏茶,快凉了,赶紧喝,不浪费。
“那那……”刘光世有些无主,六神无主,好似苏武说得也有道理,但他又还是觉得事情可能会比较严重……但又不敢乱出什么主意……
苏武大手一挥,往远处喊去:“来人呐,这水浅还冷,这锦鲤怕是养不活,赶紧弄个暖房,弄点暖水,烧煤啊,不要烧柴火。”
自是有人奔来,刘光世还凑头往亭子外去看看,这锦鲤真怕是要死了,活力极低。
“你好生去歇,明日大早开拔,明日你也写封奏疏,就说你带兵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