nbsp; 苏武不言,转头去看宗泽。
宗泽叹息来言:“怕是如此了……”
“那那……”程万里一时感觉自己好似被什么东西怼到墙上贴着了,呼吸困难,那什么呢?程万里憋出一语来:“那入京是万万不可啊……”
苏武却答:“入京还是要入的……而今女真在草原纵横,只待入冬,只怕更是兵强马壮,我自不能真成了个乱臣贼子,我当还是大宋之臣,更不能有那同室操戈之事,否则内乱一起,女真更是难挡!”
“那那……”程万里又“那”起来了,他心中有许多念想,帮着苏武去想的,救苏武命的,但他说不出口,不敢说。
宗泽却是满脸复杂,看着苏武,也是欲言又止……
苏武看着宗泽,慢慢点了一下头:“宗相公,我欲……入京去,着太上皇复位……你看如何?”
苏武得与所有人都通气,特别是宗泽这种忠义之人,一定来提前告知,甚至好似与他商量……得让宗泽参与进来……
宗泽参与了商议,就不会觉得他苏武僭越悖逆了……
宗泽闻言,不是震惊瞪眼,而是稍稍低头去,还是叹息:“何以这般难呐……”
苏武加了一语:“除此之外,没有活路了……我还想往草原去看看,若再不快刀斩乱麻,女真一统草原,来日从河西四郡,到燕京与榆关,女真铁骑来去,处处被动!入草原乃大计,我那骑兵也在厉兵秣马,只待两月去,我自一定要进草原,此天下之大计!”
宗泽听得是连连点头,苏武之言,岂能有假?
一说匈奴,再说突厥,那时代,是河西也要打,西域也在战,关陇更是不可开交,更不必说云中大同燕云,处处战火烽烟不止,年年犯边劫掠,年年出征去打……
那可不是一年两年,那是一打百十年止不住。
“唉……”这是宗泽之叹。
一旁程万里,自是惊得目瞪口呆,心中只有一念:真干啊?
苏武继续来说:“宗相公,你老成持重,你帮我思索一二,这事,若是做了,利弊在何处?若是不做,利弊又在何处?其实我也一时拿不定主意,更怕一遭不慎,就是个万劫不复!”
程万里此时,嘴角一抽,却又无话语,他甚至都不知道该如何插话了,说什么呢?说什么是好?
难道真干啊?
那……可怎么干!真带兵往东京城里冲杀而去?
想一想都觉得头皮发麻。
宗泽自也在头皮发麻,这件事,对于苏武来说不复杂,对于宗泽来说,却是复杂无比,……
宗泽自还在思索犹豫……
苏武忽然话锋一转,好似随口又说其他事:“京东兵事,当派个坐镇之人来,想来想去,二郎如今不错,可独当一面,再有宗老相公帮衬与他,当时无忧。”
宗泽刚才思索一止,连忙又思索起眼前这件事,一语说来:“武将军战阵无当,但他少读诗书,多少有些不敬礼法……”
宗泽之言,其实简单,就是知道武松是什么样的人,怕武松在遇到事情的时候乱来。
苏武一语:“京东,骄兵悍将无数,就好比那范云,此番何以敢如此行事?岂不就是武夫那骄纵之心?旁人来,何以镇得住,唯有二郎来,才镇得住这些杀人无算之辈!”
苏武要的,就是宗泽说的,就是要武松那不敬礼法!不然来日,这京东之权柄,还真被人夺了去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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