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摇?这还办什么差?到时候让人快马来截在路边?
还有蔡京,他是有脸面的人,岂能与一个贼军汉多言来去?
蔡京只看童贯:“贤弟……”
童贯一语去:“太师若是有旁处能去躲避,自也速去,昔日里那些门生故旧,当也有重情重义之人,太师此生,不知施恩多少人去,那恩情比天都大,想来也是好说!”
“贤弟……此言差矣……”蔡京手微微去摆。
却是时迁已然把马牵到了童贯身前:“枢相快请,事不宜迟,还有麻烦事许多!”
童贯点头来,翻身去上马,却是一次发力,竟是没上去。
童贯自是在发力,只感觉屁股有人推一把,安然稳坐马背,缰绳在手,岂能不是自由?
不免也梦,好似苏武填过一曲词来,说什么气吞万里如虎!
忆往昔,缰绳在手,健马在座,左右之间,千军万马杀党项,气吞万里如虎,青年也有此般事,此时回忆在心头……
“走!”童贯缰绳一甩,马蹄转向,说走就走!
自也不知周遭多少人心中大急,也看那些骑士腰间长刀,马侧皮囊鼓鼓囊囊,那是弓弩……
一时间,要么冲杀去拦,要么,赶紧回头去报。
却是哪里容得犹豫,一犹豫,马蹄已然三五十步就去了,直接往北!
这东京城里的人,着实干不来果决果敢拔刀而去的差事,便是干得来,这十几骑士,却又是一般人能挡?
身后还有蔡京、梁师成、王黼三人,多少还有些愣神,不能想象,童贯竟是真这么说走就走?
蔡京一语在呼:“贤弟何以如此无情啊?你我此生,数十年相交……”
只可惜,马蹄真快……
王黼顿时就坐在了地上,哭腔就出:“阉宦无情,军汉无义,岂不知官家待我之好?”
自好似撒泼一般……真要死路一条了,这般人,怎么可能泰然自若?
梁师成只去抹泪,倒也奇怪,唯有梁师成,此时相比多了一丝丝淡然,竟还吟唱词曲了:“莫听穿林打叶声……何妨吟啸且徐行,竹杖芒鞋轻胜马,谁怕?一蓑烟雨任平生……”
他念了一辈子的亲爸爸苏轼,此时许真是黄泉路上一股子莫名的力量。
却是头前之快马,已然好几十步去,忽然,时迁稍稍减速,转头去看,好似在看什么,或者等什么……
童贯莫名也回头去看!
霎那间,他真看到了!
只见城门之处,路边行人之人,一人忽然疾步在奔,七八步到得蔡京面前,一柄利刃就插在蔡京胸膛,一人一刃,电光火石!
随后,那人转身就走,往城门不远之处去,那里停着一匹健马,头前无人注意,只当是来往商旅在歇脚,此时城门无数人,好似行注目礼一般看那人之动作,那人翻身上马,马匹疾驰就走……
往西就去!
一切,好似就在瞬间,所有人都还没反应过来,事情就结束了,好似幻觉,只待当真去看……
看那蔡太师一手向前去指,一手捂胸在倒,四脚朝天,目光惊骇,口中呜呜有语:“何人……何人……”
蔡太师身躯倒地,嘭的一声,溅起尘土肆意,好似一片雾气升腾,血泊就撒,口鼻也流,说死,当真就死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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