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已,夺回来就是,河间府本就有兵马,谭稹在那里死战,容得朝廷从容调度,京畿之兵,二三十万之多,只管过河去,把雄州夺回来,再入燕云,如此,许也还是好事!只是多费一番手脚罢了,党项灭亡在即,再败一番女真,女真自当俯首称臣,头前还没理由没借口,若是起兵去打女真,不免还有一个背弃盟友之名,而今,是女真先背盟,自也还是尊王攘夷,讨伐不臣!”
天子岂能无谋?而今这般大好的局势,其实正合心意,只待京畿精锐大军再去,败了女真,那真是一次解决所有问题。
京畿禁军之精锐,天子是心知肚明的,一说历来天子仪仗,那都是威武非常,天武捧日二军演兵,天子自也看过,那队列之整,气势之威,世间绝无仅有。
二说,头前京东剿贼,后来江南剿贼,京畿禁军皆有所出,特别是江南剿贼,功勋虽然主要在苏武,但京畿禁军之功劳,可也不少。
京畿禁军之装备军械,那也是世间无有的精良,此番起二十万去,岂能没有胜算?
哪怕是僵持之局,也是无妨,党项之事,就在近日,只待那边事情一了,精锐尽归,更是三十万大军又到,也是精锐,女真人岂能招架得住?
天子如今,雄主之姿也,岂能慌乱?
至于什么河北二十万大军有败,一阵而已,拢了再打就是,不过是女真包藏祸心,有心算无心,偷袭而来,应对仓促了些……
也是谭稹之言,着实让人动容,请罪之言,句句肺腑,忠心耿耿,河间府死守,大名府死战,如此臣子,不易不易……
自是听得天子洋洋洒洒一番,王黼自也不慌乱了,一语说来:“还是陛下修身有道,臣着实差之甚远,听得陛下谋划之言,当真如醍醐灌顶,那自是着枢密院下令,殿前司点兵,着京畿起二十万军入河北去援……只是……”
“说!”天子手一抬。
“只是钱粮之事,三司着实有些支应不开了。”王黼实在是没办法了。
这话天子已经听了一百遍了,只管看一看王黼,心中自有想法,哪里有一个宰相,一天到晚在天子面前埋怨的?
以往的宰相多了去了,哪个不是遇到事情就解决事情?哪个如王黼这般,遇事就到天子面前来哭?
这般宰相,要之作甚?
唉……
天子一语来:“先去把蔡太师与广阳郡王请来!”
还是老头好用,老头能办事。
梁师成自又去办,倒是广阳郡王不用请了,他已然来了,蔡太师还是要请一请。
童贯那当真是心急火燎而来,当面一拜:“陛下!”
“坐!”天子仙风道骨,气度高雅。
童贯也不客气了,只管就坐,坐了就说:“陛下,而今之局,当是京畿先动,入河北去加强诸般城池守备,然后当速速往京东调兵,把京东之兵调到大名府去守,确保大名府万无一失,如此,再去催促种师道速速领兵撤回,往河北京畿速归,骑兵先脱队快来,步卒后续也当日夜兼程!”
童贯竹筒倒豆子般去说,急!
他自知道京畿之兵,那是纸糊的,他也知道,女真这般覆灭大辽之敌,更是善战非常,他还知道,河北只怕皆守不住,唯有北京大名府是最后一条防线,是东京的屏障。
天子看着童贯心急火燎的模样,摆摆手去:“郡王竟也如此慌乱?”
童贯顾不得陪着天子装逼了,只管点点头:“也还当先从西北近处州府选调壮勇入京来,至少万余,新组一军!”
童贯心神不宁,主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