; 李彦陡然之间,就这一瞬间,忽然感觉到一种权力加身之感,回来了,一切都回来了。
他点点头:“苏学士速去就是……”
苏武点头而去。
出门不远,苏武一语说给姚平仲:“献俘之事,人,你去挑,特别要从灵州与保静的俘虏里挑,好生去挑。”
姚平仲点头来:“相公放心,我知晓,哪般是好汉,哪般是怂人,我自看他一双眼睛就心知肚明!”
“嗯……好生安排!”苏武叮嘱一语。
“自当滴水不漏!”姚平仲点头来。
这边,苏武忙着杀个人。
太原城内,王禀刚刚得到苏武的信件,那洋洋洒洒之语,把王禀看得眉头紧皱难松。
这事,太大……
其他的倒也无甚,此时燕云河北之事,早已沸沸扬扬,聚兵不是什么难事。
就一件事,着实难办,要把河东之钱粮皆拢到太原城来,这般事,那些知州知府知县们,怎么可能愿意?
那就得硬来,用军汉硬来。
这般一做,来日朝堂上,那弹劾的奏疏,就是飞舞的雪片。
但若不做,若是苏相公大军一到,不见钱粮,后果不堪设想。
却是此事,又事关重大,而今河北路塞,朝堂的文书早已不通,要么呢,啥也不做,啥也不错。
要么的,就按照苏帅之意,拢一道之钱粮在手,只等大军而来。
王禀紧皱眉头,左右一步二步在踱,其实无甚,就一个事罢了,昔日恩情,到了该报的时候了……
不外乎是他王禀革职而去,上面也还有苏相公顶着,毕竟是苏相公之命,那就更没有不做的道理了。
“来人!”王禀一声高呼,外间的军汉就已然进来了。
王禀再言:“传令!诸将聚来议事。另外,速速去信蒲东关胜巡检与郝思文巡检,让他们秘密出发,日夜兼程前来与我相见一面!”
“得令!”
王禀自是要干了,燕云河北如此大乱,正是不知如何是好,一身为国为民的力气不知往哪里使,苏学士的信,来得正是时候,听苏帅调拨,自是错不了。
更说河北,谭稹站在大名府城头,看着城内城外进进出出铁甲熠熠,终于安心不少。
也抬头去看北方远处,虽然安心不少,却是担忧也还很多。
随在谭稹身边站着的,是那本就把官当得焦头烂额的大名府知府李纲,他自是满心愤懑,与谭稹说不得一句好话来。
此时也是负气在言:“何以六百里如此皆陷?当真是世间奇闻,闻所未闻!从古至今,哪里有这般事来!”
谭稹自也不快,转头看一眼李纲,只道一语:“你一个御史出身,又知得什么兵事?”
李纲只道:“我虽然不知什么兵事,但我知道,臣子之道,死国可以!”
谭稹岂能听不出讥讽,但他拿李纲那是一点办法都没有,只能说:“你既不知兵事,就不要置喙其中,只管调拨钱粮多备,休要在我面前聒噪来去!”
“哼!”李纲是无奈,但凡他真有办法,真的能做,此时就想拔刀把谭稹斩杀当场。
且说六百里,哪里又是六百里?从燕云到大名府,那是一千里国土,转眼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