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; 这个策略,依旧也是保守之策,有别于以往打通了道路就往前突进的方式,都是想着赶紧打进兴庆府,立马解决问题。
说白了,大战略上的变化,终究是钱粮后勤的变化。
苏武顶在前面,才容得这些军将慢慢来弄。
苏武点头来:“如此,便也无甚其他事了,让军汉们稍稍歇息一番,吃好喝好,两三日后,我自往西边去,先去会一会老种相公,再往湟州取河西。还有一事在叮嘱,若是党项来了援军,小规模的不说,但凡来了万数以上,且还来了众多骑兵,诸位当立马收缩,以城池营寨为守,万万不可冲动!”
种师中与姚平仲对视一眼,两人拱手:“得令!”
“各自忙碌去吧……”苏武摆摆手。
众人皆是起身拱手一番,慢慢出了营寨去忙。
有那么一瞬间,就是此时此刻,苏武忽然也有一种疲惫不堪之感,再去西边,还取河西,又是吃苦煎熬……
其实,人哪里喜欢吃苦呢,人哪里能不畏难呢?那般吃也吃不好,睡也睡不好,一路还要狂奔不止与人厮杀作战的生活,谁能喜欢?
便是一想起来,其实就是一种不愿不想的情绪。
但不这么办,也没其他好办法了。
也是攻心之法,那兴庆府里,日日传去的都是坏消息,今日这里失去了,明日那里失去了,就问兴庆府中岂能不是人心惶惶?
更也说先剪除羽翼,本身就是面对大敌的不二之选,真是大军到得灵州城下,到了那决胜的时候,党项从来都是梭哈战略,各处之兵,岂能不是四处来援?
那就先把这些援军都打了,哪怕三百五百,一千两千,全干了。
就好似手箍脖颈,越箍越紧。
还是骑兵少,不然,河南地,阴山下,都要去干,骑兵少,也就不敢真犯险,但凡有得真正三万之骑,这小小党项,又算得什么?
苏武起身来,却刚好见得姚平仲进来了,姚平仲左右看了看,上前来说:“苏帅,那个……监军说要见你……”
“他要见我?”苏武倒也一愣。
“他说有大事,所以,末将才来一问……”姚平仲如此再说。
“他能有个屁的大事……”苏武想来想去,李彦能有什么大事?但还是又道:“那就去看看吧……带路……”
姚平仲在前面带路,去的是他关中军驻扎之地,兜兜转转一个不小的营帐。
走进去,里面有很多简易的床榻,床榻中间围着一个小土包,土包就是地窝子的顶,土包一边有一个小口,里面关着的就是李彦。
姚平仲先屏退军帐里住着的亲信看守之人,然后走到那个小口之处,不免有股子臭味传来,当然,里面也是有便桶的,也会经常拿出来倒,但再如何有便桶,还是臭气熏天。
“苏帅到了!”姚平仲对着地窝子的小口一语去。
一个黄乎乎的人脸就凑到了口子处来,满脸惊恐,已然就喊:“苏帅,苏帅,小人知错了,小人知错了!”
姚平仲转头去取了一个小马扎放在小口子前,苏武坐到马扎上,低头看着李彦,就问:“你有什么要事?”
“小人知道苏帅大胜凯旋,小人恭喜苏帅,贺喜苏帅之大胜,小人知道以往是小人不知事不懂事,如今都知晓了,心知肚明了,小人往后一定以苏帅马首是瞻,万万不敢多说一语,还请苏帅放小人出来……”
早已身居高位许多年的李彦,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