扈三娘,就不该在闺房里待着织补绣花,那样的生活,是对扈三娘的束缚。
“你没事啊,多去寻那梁红玉耍弄,跟着她学学,打仗这事,也是要学的……”苏武真在交代,梁红玉,将门虎女,会是个好师傅。
“好!”扈三娘点头来。
擦洗完苏武的后背,自也要擦洗苏武的正面来,不免还有个脸红,但动作丝毫不慢。
哗啦啦的水落在地上,两人一时又无言了,苏武一时……许也心猿意马,若不是怕自己这一身气味给姑娘家熏到,他此时许就要做点什么了……
还是洗干净再说吧……
慢慢洗,热水来泡脚,其实泡得很舒服,冻疮很痒,热水一泡,缓解许多……
那夜间之事,自不必言,瘦是瘦了,有肌肉,苏武浑身有的是力气施展。
也唯有三娘这般修长身形之下满身也是腱子肉的娘子,才经得起苏武任意的施展。
帐外的护卫亲兵,早已被人支远了去,却是也需要更多亲兵来护卫,只把周遭围个水泄不通,而今苏帅之安危,那是最重要的事。
第二天起,将台早已搭好,苏武只管披着大氅,上那将台去。
扈三娘一身戎装,甲胄在身,侍立一旁。
李迒等人,也上将台之上。
诸多军将士卒,再看苏武,如看神明,心态变化最大的,莫过于西北诸将。
曾几何时,岂能想象?宋骑出塞,以寡击众,打得党项大军全军覆没,这件事,当真就发生了。
就是眼前这位苏帅!
不知多少昔日里从未跟苏武一起上过战阵的西北军将士卒,今日里,只愿再多看苏帅几眼。
苏帅坐在那高台之处,当真威武不凡。
西北诸将,最桀骜不过老帅刘法之子刘正彦,还有那姚平仲,此时也毕恭毕敬站在苏帅身边。
那小种相公何等威名?此时端端站在苏帅身边,先是恭敬一礼,才落座苏帅身边座椅,坐下之后,身形侧倾过去,正在问着苏帅什么事情……
苏帅面无表情,左右看了看:“都落座吧……”
其余众人,才去落座,有人坐前,有人坐后,一一排开去。
自也有许多人不落座,比如姚平仲,他今日率军先登,便是躬身一礼之后,下了将台,打马远去往前,去自家军阵之中。
宥州城就在那里,土黄土黄,不大,也并不太高,那城墙之上的党项铁甲,也显得有些单薄,气势上好像就弱了不少。
何以气势就弱?
就看这城外之军阵,铁甲如云排开,一眼望不到头,数万之人,如黑云压城,铺天盖地在前。
李迒看得正是来劲,到处去瞧,往左看,也密密麻麻全是人,往右看,密密麻麻还是人,往后看也是,往前看,那高耸的云梯车,巨大的投石机,一架一架的床子弩……更是有趣。
哪哪都看不够,这是多大的威势?
再后面,还有那连绵不绝的营寨军帐……
着实大场面,大到难以想象,这辈子不曾见过这般大场面。
经历这番,回去与人吹,吹都想象不到太多的形容词来形容这般场景,当真有点书到用时方恨少的感觉……
李迒看得起劲,全场却是一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