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也有人往枢密院,往皇城去禀报,飞快在奔。
消息到得枢密院,李处温便是大急:“是郭药师,大石林牙已然与我有过知会,说郭药师投敌了,让我在城内多加小心,没想到来的这么快!快组织人手迎敌,快去禀报陛下!”
便是话语喊着,李处温脚步也在往外奔,当真心急不已,枢密院外,还有一队守卫兵丁,四五百人之多,只管去呼喊。
要说李处温心思之复杂,实在难以言说。
一面与苏武暗通,谋那南附之事,一面又拥戴新天子,此时更是要奋力去迎敌……
但真若去想他心中所想,其实也很简单,并没有什么复杂之处。
禀报之人入得皇城,天子与德妃,都就在大殿之中,只听得焦急禀报。
萧普贤女却是立马站起,当真来说:“陛下,臣妾这就去迎敌!”
天子耶律淳连忙上前一拉,一脸错愕来问:“爱妃,适才只是随口之言,你一介女流,何以去迎敌啊?”
未想萧普贤女一脸正色:“危难之际,陛下,还分什么男女?若真是国破家亡,若真是教那南贼打进城中来,臣妾又当受得何等屈辱?陛下,臣妾出身高门,世受皇恩,可死,不可辱也!”
耶律淳却是万般不舍,问来:“爱妃,你……你以何去迎敌?”
“臣妾舞得动刀枪!”萧普贤女福了一礼,当真就要转身去了。
“爱妃……爱妃等等……”耶律淳心中大急,却是左右去看,便是呼喊:“来人,来人呐!”
人自是来了,来了二三十人,便是耶律淳身边护卫,上前躬身拱手。
“去,你们都跟着去!”耶律淳两手左右招呼不止!
萧普贤女更是目光坚定,只管点头:“也好,陛下保重,臣妾去也!”
说着,萧普贤女竟是把腰间裙带一解,把裙子当场脱在地上,只穿一条底裤,然后起步就奔,当真也算矫健。
二三十个护卫之人,互相对视一眼,竟也当真跟着就奔,甚至还有人拔出腰刀往前去送:“贵妃,你用此刀!”
萧普贤女当真接过,也喊:“在南边,往南去!”
众人穿过的是大辽又建又修长达一百八十年的皇宫,诸般殿堂楼宇,飞檐翘角,雕梁画栋,地砖更是平整得一丝不苟。
那红墙左右,拱门在前,铜铆钉一颗一颗是那大门。
昔日里,这皇城之内,不知见证了多少契丹荣耀,东南西北,不知多少使者来此朝拜。
这大辽,一度当真地广万里,万国来朝,南国大宋,草原诸部,党项回鹘,高丽半岛,乃至倭奴之国……
今日里,皇妃也在此提刀上阵……
南城那边,当真打得是一团乱麻,怨军当真也算能打,特别是面对燕京这种富庶城池,更是悍勇非常。
那郭药师已然从城门而入,显然是城门已然被打开了一道,便也就进了瓮城,更是往头上大喊:“快,快冲过去,把瓮城之门也打开!”
城头上的怨军士卒,脚步更也飞奔,冲杀起来悍勇无比,只要把瓮城之门再打开,就是燕京城里,富庶非常,不知多少金银铜铁,不知多少美人娇娘!
郭药师之怨军,流民成军,吃了上顿就没有了下顿,以往也打破过辽国城池,发过一回财,但那一次,已经是好几年前了,从那以后,受了招安,被人排挤,日子也一直不好过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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