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他敢不敢……”
苏武手一抬:“他岂能不敢!”
“将军何以这般信任?”许贯忠自是担心,因为不了解,所以有担忧,人之常情。
苏武便是一笑:“韩良臣,定是世间少有之猛将!”
许贯忠听来一愣,倒也不知将军是哪里来的这般笃定,却也不多言,只道:“将军既然如此说,那定然是差不离,那我就不担忧了,想来万贼护粮,韩校尉当也无惧,定能再成一番。”
“只待几日就是,也教诸部准备妥当,且看是追击掩杀,还是当面一战。”苏武也是拭目以待。
便看真要断粮了,那王寅与庞万春到底会如何抉择,是战是退。
许贯忠直接来答:“必是来战!”
苏武点点头,他也猜的是这个答案,却是苏武又道:“我看这王寅与庞万春,有几分手段在身……”
“将军之意是?”许贯忠问。
苏武不言,又看了看吴用去……
吴用起身来言:“将军之意,定是……想要拿住这二人!”
苏武点头:“倒是有这般想法,当然,拿得住最好,若是乱军之中打杀了去,那也无妨,只怪他们命不好。”
吴用立马拱手:“若是当真拿住了,下官愿来说项,准保说得二人纳头来拜!”
“好,若是真拿住了,这事就交给吴虞侯。”苏武还真就相信吴用搞得定。
吴用心中也喜,便是如今在这军中,好似越发如鱼得水,除去了那些隔阂嫌隙之后,那真是舒爽得紧。
似……建功立业之事,真的触手可及了,将来之前程,便也可以畅想一二。
真说起来,谁能想到,一个胆大包天的村学究,一个拢得好汉去劫生辰纲的中间人,一个贼寇窝里的大军师,如今能走上这条路,正儿八经混个官身,好似不难……
往西百多里外,山坳之中,韩世忠正吃着干粮喂着马,已然开春,南方的嫩绿早已抽了出来,马匹啃得正欢,嫩绿可口非常,却是军中健马,还得再喂精细饲料,人吃的最好。
山坳之后,有一片不大的水湾,水湾之处,有小船不少,大船回行到水湾之外停下,便是这些小船会运来粮草之物,这里也是一个万一之时撤退之处。
山坳另外一边,其实有些远,三四里之处,有那小山顶,便也有人在其上趴伏,下面就是歙州往睦州的官道。
先前已然劫过一回了,如今是换了一个位置,往歙州方向多靠近了三四十里,便再等,也知道定然能等来。
不得多久,却也先等来了睦州方向过来的护粮之军,竟是有万余人。
韩世忠得了报,也亲自往官道旁去看了看,当真万余人,便也皱眉。
一旁有韩世忠的亲信赵得胜来言:“这般大军往歙州去护粮,看其中也有铁甲四五百,怕是着实不好劫了。”
却是韩世忠大手一挥:“不难,若是这些人列成紧密之军阵,即便不好打,冲起来有些棘手,那也不难。何况这些人是护粮,便是难成军阵,到时候只管他们回头带着粮草来,只管随我猛冲猛打就是,便也不需真把粮草劫走,把引火之物也备好,冲上去就烧,如此,更不难!”
赵得胜便就来笑:“反正,与韩校尉一道,刀山火海也不难。”
韩世忠点着头:“兄弟们只管跟着我,此番立大功也,到时候,苏将军定不亏待。”
“那就等着粮草来,只管烧得两番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