多,但终究也有人可怜非常。
已经就是这么个时代。
苏武只吩咐寻得那张虎皮来,送到衙门去给知县孟义,天气寒冷,老头最是怕冷,加件虎皮,冬天必然好过许多。
也是这个时代,还没有植物棉花这种东西,虎皮给老头,再好不过。
西门庆,其实并不豪富,拢共还真不过三四千贯家财,还有一个生药店铺。
那云理万可比西门庆富多了,云理万家中,那些借条借据不算,现钱就抄出了九千余贯。
武松此时在往家中回,便是去与挂念他的兄长先去报个平安。
只走到王婆茶馆处,离家只隔得几步,就听得茶馆里有那汉子说道:“看来那孟玉楼如今当真是攀上高枝了,难怪……难怪那时苏都头会为他出头,只给得五十贯钱就把我打发了去……”
王婆就坐一旁嗑瓜子,就问:“看来啊……那杨家产业,如今都归到苏都头腰间去了?”
“岂能不是!如今,还有人敢去问吗?还有人敢说二话吗?你看我,五十贯拿了,便也得忍气吞声了不是?”
汉子话语又说,却是一脸无奈,还有几分阴阳怪气,更有几分不平不忿。
王婆却问:“你莫不是又把钱花销完了吧?”
“五十贯,能做得什么事来?顶得什么用处?”
王婆笑着:“该你背时倒霉,倒是那苏都头有这运道,这回可算是发大财了。”
武松转头去看,不是那杨家亲戚张四舅还能是谁?
就看武松几步进了茶楼里去,砂锅大的拳头照张四的脸就打:“直娘贼,原道是你一直在背后说我家哥哥,教你今日落了牙齿烂了嘴,看你还敢不敢乱说……”
武松还真没使大劲,便是不能让这泼皮一下昏厥了去,得让他知道为什么挨打。
那张四舅挨了打,转头来看,看得武松巴掌又来,连连说道:“不是我说的,不是我说的……我也是从旁处听来的……”
武松哪里还听得进,只管巴掌噼里啪啦去。
“不是我,不是我……饶命饶命……”张四舅连连讨饶,几番之后,便是话语也说不出了,牙齿还真在落。
左右已然聚得人来看,武松忽然转头去看那王婆,几步就去,伸手一揪,大巴掌扬起:“莫不是你这长舌老妇胡说八道?”
吓得王婆手放在胸前,连连在摆:“老身也是听说啊……老身岂敢胡乱造谣啊……”
管他是不是,本就是要教训一下王婆,机会正好,武松大巴掌就下,打完几下,解了气,再去揪那张四舅。
还骂:“直娘贼,我家哥哥头前从来不识得孟玉楼,近来更是忙得人影都不在阳谷多留,哪里有那空暇去做那些事?你这泼皮,为了讹人钱财,竟敢背后如此造谣生事,败坏我家哥哥名声,我家哥哥在这阳谷县里,对不住谁人了?”
便又是一通打,嘴巴自然当真打烂。
左右围观之人早已水泄不通。
便也有人开口:“该打,正是这位兄弟说的道理,苏都头于我阳谷县,是有大恩,容不得宵小之辈污言秽语。”
“打,这位兄弟,只管把这泼皮张四往死里打……”
武松自是巴掌再打。
却看隔壁,武大听得动静出来了,立马来拦:“二郎啊,打便打了,可不能闹出人命来了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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