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苏武已然起身。
索超便是跟随,武松也跟,一旁还有周谨,众人直往府衙去。
府衙里哪里还有知府相公,甚至连一个人都没有,不论是官吏,还是衙差,皆是奔逃一空。
苏武看着叹气。
索超笑道:“兄弟不必怪什么,人之常情罢了,只待等一会儿,一会儿城中都知道董平败逃,自也就都回来了。”
等着吧……
等得几个衙差小吏探头探脑来看,便是看得几番之后,便也走进来了。
有人已然开口:“苏都头当真威武!”
“是啊是啊,那董平竟也被打得抱头鼠窜了。”
恭维话语已然就要此起彼伏了,苏武只问:“相公呢?”
众人面面相觑,哪里知道相公在何处?
就看门口又一个探头探脑的小吏往里瞧,瞧得几番,激动不已:“我知道我知道,快快快,相公在我家里。”
苏武自也起身:“走,去迎相公回衙。”
街面上,早已是空无一人,只有那一双双眼睛从门缝与窗户缝隙里瞧出来。
苏武便吩咐人来大喊:“无事了无事了,那董平已然逃走了。”
如此一边走一边喊,街面上才慢慢有了几个人影当真出来看。
只待到得小吏家中,推门进院,那知府相公程万里竟也是趴在厢房窗户缝隙往院里看。
只待看得来人,惊喜不已:“苏武啊,你当真是胜了?”
“相公,无事了,胜了,只可惜走脱了董平。”苏武笑着答。
程万里从厢房出来,奔到院中,一脸欣喜:“无妨无妨,走脱了无妨,本府早就知道,此事必成,此事必成啊!”
就看众人左右拜见,程万里连连摆手:“诸位此番,功勋卓著,论功行赏,一个也少不了,索提辖自也有中书相公来封赏,到时候本府也当手书一封与中书相公说清道明……”
索超脸上有笑,拱手一礼:“拜谢程相公。”
程万里此时做派十足,站得也直,气度也在,又道:“当然,此番大名府军远来辛劳,稍后府衙里自也要出一些资费劳军,至于抚恤之事,那也是一应不会缺。”
“再谢程相公!”索超心中自是乐开了花,这里得一遭钱,回去自还有一遭,双倍快乐。
如此,程万里再看苏武,微微一笑:“苏都头更是居功至伟,头前早已说好,董平一去,东平府兵马都监空缺,这事啊,苏武你来暂代府内军事,只待本府公文往枢密院来去两番,此事就成,兵马都监之职,非你莫属,也不枉你如此忠义奋死!”
武松闻言,已然是激动不已,只管去看自家哥哥,更是与有荣焉在心。
就看苏武,躬身一礼,倒是看不出多少激动来,只道:“多谢相公抬举,自当鞠躬尽瘁,不敢丝毫懈怠。”
程万里当真高兴,捋着胡须笑意不止:“本府知你是个极有本事的人,也知你性子向来沉稳,府内军事交付与你,定不会出什么差错。倒是也怕那军中多是董平心腹,你可定要好生甄别一二。”
说这话,不免也还是程万里心有戚戚,对这些匹夫之辈,实在是安全感不足,是真怕!好在如今,有苏武值得万分信任。
“相公放心,此事不难。”苏武答着话语,却是忽然感觉刚才程万里看出来的窗户缝里,又有人趴在那里看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