bsp; 还得多叮嘱那苏武,再剿贼,可万万不能身先士卒了,不能真让自家闺女成了寡妇。
苏武此时在做什么?
军营里,有一间屋子,昔日关过林冲。
今日又关两人,一个石秀,一个时迁。
石秀趴在地上,屁股后背,上满了药膏,便是动弹不得。
时迁双手也有包扎,脖颈挂着几十斤的大木枷,坐在一旁,也是垂头丧气。
门一开,苏武进来。
时迁抬头来看,石秀也慢慢转头来瞧,一看是苏武,时迁连忙站起,躬身大礼,却不敢多言。
石秀面色也是大惊,避了视线,只是低头。
要问两人认不认得当面是谁?
岂能不知呢?
梁山之上,聚义堂前,那么多英雄好汉,劫得蔡太师生辰纲的晁天王也好,江湖上大名鼎鼎的宋公明也罢,哪个说起此人来,不是面上有那几分藏不住的惊惧之色?
梁山那么多人,却是这东平府,只敢悄悄而来,生怕惊到了眼前这人。
江湖上,谁又不知,双枪将董平被他打杀?
谁又不知,燕顺花荣等人当初在青州,便是被这人杀得抱头鼠窜?
唉,落到他手中,还能如何?
他站在那里,开口说话了:“杨雄,该偿命,不论是朝廷律例,还是江湖恩仇,他都该偿命!”
时迁石秀,自是不接话,兴许是不敢接话,兴许也是理亏无言。
“江湖上,便是忠义二字,某苏武知道,你石秀,最是心中有忠义。杨雄,死在他自己手中,怪不得任何人,你也不必来怪某,换个别的官,不免也是这么个下场!”
苏武此时,语气上有了几分和缓。
却也看到,石秀又微微抬了头来看。
那时迁,躬身在旁,此时却又一声细若蚊蝇的叹息。
却看苏武看向时迁:“你叫时迁,江湖人称鼓上蚤,惯于偷窃,偷窃的手段着实不凡,翻墙过院,梁上藏身,技艺高超,这般技艺,用来偷东西,倒是浪费了,断了这两指,也看得杨雄惨死,便是教你知道,往后,偷窃之事,万万再做不得了,这一场祸事,皆因你偷窃而起,你自思索着。”
时迁已然躬身更低:“小人知罪,小人知罪。”
显然这时迁,也不是一朝就有这般本事,以往里技艺不甚高明的时候,必然也被人抓到过,这请罪的模样,想来以前也练习过。
倒是那石秀,依旧一语不发。
“时迁啊,你呢,如今梁山那条路,必是绝了,便是放你从这里出去,你上那梁山从贼,那些人必也信不过你,甚至他们损失了这么多人手,还会怪罪在你,想那晁盖更容不得你这般鸡鸣狗盗之徒了。某这军中,倒是要一个你这般技艺之人效用,你自想想。”
不等时迁有什么反应,苏武继续说:“石秀啊,你呢,有拼命三郎之名,有忠义在心,最是军汉模样,那些什么江湖好汉,倒是你最像个好汉,向来恩怨分明,心有是非对错,杨雄与你有恩,你也报过恩情。此番惹下如此大祸,某却还保你一命,便是看重你这些,你何尝又不欠某的恩情?你本罪人,从军来,为朝廷效力,也不过是戴罪立功,一身本事一身忠义,也有个正道去走。话语至此,尽也!”
苏武只管说,他要说的话,反正今日都说清楚,至于效果如何,这两人不比林冲,当初林冲他都杀得下手,何况这两人?
说完,苏武转头就走,门也在关。
只听得身后时迁已然开口:“将军在上,受小人一拜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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