; 山鬼是她师父上辈子真心相待的人,即便身份不明,嬴抱月还是想相信这个人。
况且林挽弓愿意帮山鬼带剑鞘到东吴,说明林挽弓也相信此人。
“你理解你的心情,”万流云叹了口气,神情有些微妙。
“我这么说虽然有些过分,但你师父上辈子什么都好,唯独看男人的眼光是真的不怎么样。”
嬴抱月噎了一噎,差点剧烈咳嗽起来。
万流云这么说,倒也没什么大问题。
和她师父有纠葛的男人,似乎就没有靠谱的。
山鬼是她师父的未婚夫,正好是林书白上辈子最后选中的男人。
嬴抱月险些被万流云说得动摇了,愣了半晌,她深吸一口气,“你说没错,但不管他是人是鬼,我都是非见不可的。”
她看向自己手腕上鲜红的疤痕。
被刻上这道伤痕整整半年有余,她从北向南,又从南向北,从一开始只想报仇和保住性命,到现在有了那么多牵挂之人和她一路向前。
从初阶大典,到中阶大典,再到高阶大典。
她已经走到了这里。
她必须继续走下去。
“你手上这道诅咒,只有神子能解么?”万流云望着这道红得刺目的疤痕,发现这疤痕如同藤蔓一般,已经一路向嬴抱月手臂深处蔓延。
她别过脸去不忍再看。
嬴抱月点点头,“李稷是这么说的。”
天阶都这么说,看来也没办法了。
万流云目光复杂。
许沧海已成废人,东方仪退境,姬墨油盐不进,中唐国师实力不济。
山鬼已是唯一可能会帮嬴抱月解开诅咒的人。
“好吧,那你就上吧。”
万流云深吸一口气,凝视着嬴抱月的眼睛,“只是如果累了,记得回来休息。”
“我会永远在这里等你。”
嬴抱月微笑起来,伸出手,抱了抱面前的女子。
“嗯,我走了。”
……
……
第二天清晨,十几辆马车在山海关东侧城门集结。
“演武营真的只带二十人么?”
穆容青站在马车前, 向嬴抱月问道。
嬴抱月点点头,“不是所有人都能爬的上雪山。”
后辽地处高原,雪山上氧气稀薄,除了高阶修行者外,寻常人很难生存。
故而她选择将演武营的大部分兵士都留在了流云楼。
“不用担心,万姑娘会照顾好他们的。”
“我不担心,只是觉得我们穆家人没派的上用场,”穆容青爽朗地笑了笑。
她看向围在穆七身边的儿郎,接下来能继续跟着前行的人,都是有实力参加高阶大典的精锐。
接下来的路,会更难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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