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指着梵天梵雨怒吼,“给菩提圣人跪下,还有圣人座下三位高徒,一并磕头道歉。”
“每磕一下头,都要喊求圣人饶命,若敢有半分敷衍,我今日就废了你们的修为,把你们扔去蟒河喂死气!”
梵天被梵雨半拖半拽地扶起来,膝盖一软的砸在地上,疼得他龇牙咧嘴,却不敢有半句怨言。
两人对着菩提,也对着一旁的三清往地砖上磕头,额头很快磕出了血包,血顺着脸颊往下淌,混着眼泪,狼狈不堪。
“菩提圣人恕罪,弟子有眼不识泰山,先前口出狂言,冒犯了圣人,求您大人有大量,别跟我们这些无知小辈计较!”
梵天声音发颤,每磕一下,都觉得额头像要裂开,可他不敢停,方才师尊的狠劲,他是真怕了。
梵雨也跟着哭求,声音哽咽:“求菩提圣人饶过我们这一次,求三位圣人也饶了我们。”
“我们再也不敢对圣人不敬,再也不敢乱说话了!”那态度,连腰都弯得更低了。
菩提站在原地,目光落在冥天身上,语气依旧平淡:“当年我在你突破圣境瓶颈时,赐你一缕先天圣气,是盼你借圣人之力护佑一方生灵。”
“而非纵容弟子目无尊长、肆意挑衅,你成圣这些年,就是这么教育弟子的?”
这话像道惊雷,炸得梵天梵雨浑身一僵,两人猛地抬头,眼里满是震惊,连磕头的动作都停了。
师尊的圣人之位,竟然是眼前这看似普通的老道士给的?能随手赐人先天圣气助其成圣,这得是何等恐怖的境界?
怕是比三清还要厉害得多,先前的不服气、委屈,瞬间被深入骨髓的恐惧取代。
梵天甚至忘了额头的疼,又咚咚磕了起来,这次连额头的血都溅到了菩提道袍上。
冥天老脸红透了,从脸颊一直红到耳根,他羞愧地低下头,断肢残端微微颤抖:“是晚辈管教无方,纵容弟子放肆,让主人见笑了。”
太上老君拂尘轻轻一摆,一道灵力将梵天溅过来的血渍拂开。
目光扫过地上的梵天,语气冷得像冰:“你可知为何先前在蟒河边,大殿外,在偏殿里,我等屡次打你?”
“不单是你挑衅我等,是因你对我师尊不敬。”
“我师尊是三界公认的前辈大能,你一个连圣境都没摸到的小辈,也敢叫他老东西?你挨的那些打,本就该!”
梵天这才恍然大悟,原来自己先前挨的巴掌、挨的骂,竟全是因为冒犯了菩提。
他吓得浑身发抖,连呼吸都变得急促,又连着磕了十几个响头,血把地砖都染红了一片。
“晚辈知错了,真的知错了,求菩提圣人、求老君圣人,再给晚辈一次机会,晚辈以后再也不敢了,再也不敢对任何圣人不敬了。”
菩提看了眼太上老君,又望向冥天,念珠终于停了下来:“罢了,念在他们是初犯,又是被你纵容得不知天高地厚,此次便饶过他们。”
“但死罪可免,活罪难逃,冥天,你需将他们带在身边严加管教,每日让他们抄写百遍圣人礼训。”
“若日后再敢对任何修士不敬,休怪我不讲当年的旧情,废了你的修行根基。”
冥天连忙躬身应下,声音带着感激:“谢主人宽宏大量,晚辈定当严加管教,绝不让他们再犯半分错!”
梵天梵雨还跪在地上,连起身的胆子都没有,只觉得后背发凉。
现在才彻底明白,他们先前招惹的,竟是连师尊都敬畏的大能。
这些日子的狂妄,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