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默没杀他，只是废了他的修为，让人把他押回去。
随后，他当众摧毁了祭坛上所有血祭法器，还把黑石寨积存的粮食、药材全部分给了周边贫苦寨落。
“反抗者，就是这个下场。
归顺者，就能得到这些。”陈默的声音传遍黑石寨每个角落。
消息像风一样传遍南疆。
陈默返回分司时，巫民们的态度发生了微妙变化。
原本观望的寨落纷纷派来使者，表示愿意接受管辖。
就连几个原本亲近黑石寨的寨子，也悄悄送来了归顺书。
赵乾看着堆积如山的文书，感叹道：“恩威并施，效果真明显。
不过，真正让他们转变的，可能是你分发物资时说的那句话。”
陈默正在擦拭祥瑞剑胎，闻言抬头：“哪句？”
“你说‘这些本就是你们该有的’。”赵乾笑了笑，“巫民被血巫教压榨了百年，第一次有人告诉他们，他们配得上更好的生活。”
正说着，卫兵通报有客人求见。
来的是个瘦小的老巫民，来自一个以采药为生的小寨。
他颤抖着捧出一本泛黄的古籍：“大人，这是我们寨子祖传的药典，记载了很多南疆特有的药材用法。
我们想把它献给学堂。”
陈默郑重接过，翻了几页后眼里闪过欣喜。
书中记载的几种药材配伍之法，竟暗合星辰运转的道理，对修炼很有帮助。
“这份心意我收下了。”陈默取出一枚玉简，“这是巡天司的基础炼气法门，作为回礼。
另外，你们寨子的药材，巡天司会按市价加一成收购。”
老巫民激动得老泪纵横，千恩万谢地退了下去。
赵乾看着他的背影，若有所思：“现在我相信了，或许真的能在这里建立起新的秩序。”
陈默走到窗边，望向连绵的群山。
夕阳西下，几个寨落的年轻人正跟着巡天司修士练习基础功法，动作虽然笨拙，眼神却满是光亮。
“这只是开始。”他轻声说道，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怀中的暗红色晶石。
晶石微微发热，仿佛在提醒他，黑暗中的敌人，绝不会看着他成功。
远山深处，几声乌鸦啼叫划破暮色，透着一丝不祥。